良久，夜淩嘶聲開口，複雜的目光落在葉宇臉上。
“如果你沒有說謊……”
他沒有再說下去，大步離開。
秦歌卻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表情有些嚴肅。
“臭小子太偏激了，都怪你沒教好。”
無辜被瞪的聞修也不生氣，“嗯，我的錯。”
秦歌對他的識趣挺滿意，偏頭對南傾音笑了笑，“幹兒媳，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封戰應該快過來了。”
秦歌慶幸道，“這一次多虧他提前通知，不然我們也不能及時趕到。”
南傾音一愣，“他怎麼知道我們會來這裏？”
她告訴封戰墓園地址的時候，秦歌已經快要趕到了。
換言之，在她還沒有跟夜淩來到墓園之前，封戰已經猜到他們會來這裏，提前通知了秦歌。
秦歌聳了聳肩，“我也不清楚他是怎麼推算出來的，有個聰明的腦子，好像什麼都瞞不住他。”
聞修夫婦離開後，南傾音盯著葉宇，目光透著一絲幽怨。
“爸，你以後不能再拋下我了。”
在外人看來，葉宇的做法十分偉大。
但對於她來說，極其殘忍。
就好像每個人都崇拜英雄，卻不希望自己的親人成為英雄。
因為英雄這個詞，往往伴隨著犧牲。
葉宇眼裏滿是愧疚，鄭重道歉，“音音對不起，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南傾音抱了他一下，“好啦，原諒你了。”
葉宇這才鬆了一口氣。
走出墓園，恰好看見封戰的車開了過來。
南傾音快走幾步，主動撲進了他懷裏。
封戰難得看到她這麼熱情，眉宇間的淡漠消散了幾分。
“雖然我不應該對你客氣，但我還是想說，封戰，謝謝你！”
封戰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應該的。”
南傾音捂住被親的地方，感覺那裏隱隱發熱，掩飾般的轉開話題。
“不過你是怎麼猜到我們會來墓園的？”
“你爸失蹤以後，我猜到可能是夜淩動的手，就跟秦姨打聽到當年的真相。”
封戰難得一次性說這麼多。
“夜淩既然是為父母報仇，就一定會在父母麵前殺死仇人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南傾音繼續問道，“你為什麼會懷疑夜淩？”
“他要報仇，又遲遲沒有動手，說明那個人在他心裏有一定的地位。”
封戰也不覺得煩，耐心的解釋。
“加上一些其他的分析，足以證明夜淩的嫌疑很大，隻是沒有證據才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
南傾音看著他，眼神古怪。
封戰揚眉，“怎麼了？”
“都是人類，都隻長了一個腦袋，為什麼你的智商能高到這個地步？”
封戰眼裏閃過一絲淡笑，“不用羨慕，我的就是你的。”
南傾音不解，“你的智商又不能分給我。”
“可以遺傳。”
“……”南傾音忽然覺得氣氛裏透出一些曖昧，神色有些不自然起來。
葉宇咳了一聲，“音音還小，孩子的事情不急。”
南傾音心裏尷尬，她和封戰都沒突破最後一步，哪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