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前的相處方式也沒有任何差別啊
而且為什麼是牛奶?
手中的牛奶罐向上拋又落回手中,我看向坐在身邊的出久:
“為什麼你會要知道我在想什麼?”
“因為我喜歡你。”
“”
這家夥說過一次的羞恥語言,隻要再重複一遍,那種羞恥感就消失了嗎?
到底是什麼樣構造的腦子?人類嗎?
話說回來,本大爺為什麼要因為這樣的重複語言,而像隻敗犬一樣捂住臉?
調整好心跳頻率,我深呼吸一口氣:
“出久,你將來打算怎麼樣?”
深綠卷發的少年從我手中奪走牛奶罐,[啪哢]一聲打開拉環,重新的把牛奶罐塞回了我手中。
“和你在一起。”他這樣毫無遲疑的說。
給本大爺更加深思熟慮一點啊
我這樣狂躁的想著,灌下一口牛奶平心靜氣:
“生活呢?工作呢?你母親的意見呢?”
出久屈起手指撓了撓臉頰:
“一開始就是這麼嚴肅的話題啊生活的話當然和你在一起,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工作也就是說賺錢啊這個我現在手下就已經有公司了,最大的進項是製藥收入,其次是槍械買賣,再有一些零碎的是日本各類大型社團上交的保護費,現在已經是財政自由的狀態。至於引子媽媽那裏”
牛奶的瓶子被[嘎吱]一聲攥成細長的鋁條。
白色的液體從指縫間飆出,落在還未幹燥的水泥地磚上。
腳邊的牛奶因矢量操作的能力開始蒸發。
這笨蛋在開玩笑?不,他還沒有膽大到在這種事上對我說謊——在我特地問起的情況下。
我看向身旁表情不停在變化的出久,在這個笨蛋不停顫抖著嘴角的情況下,湊近了他的臉。
伴隨著宛如地獄裏升騰起的蒸汽,我咧開了嘴角:
“製藥收入?槍械買賣?日本社團保護費?綠——穀——出——久——!”
出久手指顫抖的,用[上供]的姿態,朝我遞出一瓶未開封的牛奶:
“是,是的!主要是治療癌症的靶向藥物賺錢!槍械是因為我不賣的話,那些人也會在其他地方買入,在我手上買槍械的人我都有特別清單!犯事的話會把記錄作為證據交給警員!
社團上交保護費是因為把他們全部踩在腳底下之後不!打敗之後他們主動上交的,不收下的話,會被他們以為我要把他們全部殺光。那樣會惹出擾亂社會安定的大麻煩所以才不得不收下的!這些錢我都拿去做慈善了!”
為什麼這家夥能像是兔子一樣顫抖著說出這種話?!
我單手捂住了越來越燙的額頭,感覺頭重新痛了起來。
因為剛才為了避免傷到這笨蛋,而暫時的在雨中解除了[反射]的公式嗎?發燒的症狀加重啊但是,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
我在出久咽口水的聲音中,發出沒有起伏的笑聲:
“哈哈,日本最近兩年迅速崛起的[陰影皇帝]?afo二代目?挺能幹的嘛,綠穀出久!!”
深綠卷發的少年像是要把頭縮進衣領裏:
“[陰影皇帝]這樣中二病的名字不是我起的,我也沒有見過afo”
沾染上泥濘的皮鞋暴躁的踩踏在出久坐的位置旁邊,我雙手插著褲口袋,嘴角沒辦法控製的扭曲。
是誰讓這笨蛋和本大爺一樣墮入泥潭中的?
懷著這樣的想法,我聲音顫抖的朝出久發問:
“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空氣陷入了沉默。
一直低著頭的深綠卷發少年握緊了牛奶罐:
“因為,我想幫上你的忙。”
想要揪起這笨蛋衣領的手,停滯住了。
出久的臉終於抬了起來,他勉強的向我笑著:
“已經夠了,什麼都沒辦法幫上你的狀況一點也好,想讓你睡得更多一點。”
原本想要揪起他衣領的手,漸漸攥成拳頭。
這幾年來,除了組織之外唯一長期幫助過我的人啊啊,是這個笨蛋啊。
什麼啊這算什麼?為什麼為了我這種人做到這種地步?
究竟要讓本大爺虧欠到你什麼地步,你才開心?
我像是重新認識眼前這個笨蛋那樣,發出沙啞的試問:
“赤穀海雲?”
出久勉強笑著的嘴角仿佛發出了石化的聲音:
“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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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馬現場。
以及,在本文裏,對一方通行來說,親一下就是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