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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第一個出場的就是你老公的前女友?也不怎麼樣嘛。”
一個女聲響起,聲音不大,但在隻有純音樂的會場和一片竊竊私語中就顯得尤為突兀。
楚堯循聲望去, 就見兩個女生坐在靠後排的位置。台下沒有燈光, 光線很暗,隻能勉強看出個輪廓。
周圍側目的人不少,出聲的女生一下被這麼多視線注視著, 沒敢再說話了。
在t台上如女王巡視疆土一般的陸嶼被人說“不怎麼樣”?
趙宇瓊就坐在楚堯旁邊,明顯也聽到了對方的話。她往後看了一眼,打量了對方好一會兒,忽的冷嗤了一聲。
人群中的嗤笑聲接連不斷。
明明沒有說出什麼尖酸刻薄的話, 但這一聲輕笑卻像是狠狠地在女生臉上甩了一記耳光,比什麼都響。
女生麵紅耳赤地往朋友身邊擠了擠,直到整場秀結束,她都沒有再發表出自己的高見了。
時裝秀圓滿結束,陸嶼站在薛曼娜身邊與模特們一道和前來的嘉賓合影。
大概是陸嶼的身份自帶了聚光效果, 所有的菲林幾乎都費在了她身上,就連薛曼娜都在她耳邊戲稱她這是喧賓奪主。
大多數的秀結束後采訪都是安排給設計師、受邀前來的明星和業內大拿,但這次的秀卻與以往不同——所有的麥克風都捅到陸嶼麵前來了。
問的問題也是五花八門,正常一點的會問她參加這場秀的感想、對這場秀的看法,問一下最喜歡設計師哪套衣服;不正常的就是問她“據傳陸氏集團收購了某知名企業的股份, 持股高達40,是真是假”。
問秀的, 陸嶼簡單說兩句;問集團的,她一概不答。
從某方麵來說,她也算是公眾人物了。在媒體麵前說的每一句話,哪怕隻是時尚、娛樂媒體, 會引發的後果也是不容小覷的。
勉強拍完了照,陸嶼挨到薛曼娜耳邊說:“我去換衣服。”
“別啊,先別換。”薛曼娜拉了她一把:“等下還有慶功宴呢。”
陸嶼木著臉:“你不會是想讓我穿身去慶功宴吧?”
她抬手抵在自己肩上,沒有直接觸碰:“至少項鏈得收起來吧。”
陸嶼很喜歡這條項鏈,還曾問過薛曼娜,是否割愛。但這款項鏈對薛曼娜而言畢竟有著特殊的意義,賣是不可能賣的,隻說可以借給她觀賞。
薛曼娜思忖片刻:“把裙撐拿掉就行。”
既然薛曼娜都這麼說了……
陸嶼點點頭,拍了拍她的手臂,對現場的人道了聲“失陪”,這就不顧眾人的挽留往後台去了。
趙宇瓊一見到陸嶼立刻麵帶笑容地迎了上去:“太棒了,真的。”
陸嶼跟著笑了:“就這?”
趙宇瓊:“傾國傾城,國色天香,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陸嶼:“……請你閉嘴,謝謝。”
“哇!你也太難伺候了吧?”趙宇瓊親昵挽住她的手臂,收了剛才的嬉皮笑臉:“閆淵的老婆剛才就坐在我後麵,她帶了個朋友,挺好玩的,還對你品頭論足。”
或許是陸嶼那個陸氏集團董事長的身份更為突出吧,她們圈子裏談到陸嶼時,更多聊的是陸氏,說起外表也都是在聊完其他的事後隨口提上兩句。
趙宇諒所坐的位置是安排過的,前後左右基本都是互相能叫得上名字的人。那一圈雖然不至於每個都能和陸嶼以姐妹相稱,但絕不會有人蠢到那種活。
像剛才那位一上來就說陸嶼“不怎麼樣”的,一聽就是不知道用的什麼法子混進來的。
畢竟薛曼娜可是連閆淵的婚禮都不參加的人,又怎麼可能會給閆淵老婆發邀請函呢?
陸嶼露出了一抹笑:“是挺好玩的。”
楚堯從陸嶼的側臉沒有看出分毫的不悅,似乎趙宇瓊所說的不過是一個毫不相幹的人。
事實也正是如此。
薛曼娜的時裝秀本來就不是什麼私人活動,想獲得邀請函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曾經就發生過:有網紅花了20萬找人買了一張邀請函,混進了時裝秀,在裏麵跟眾多明星以及模特、設計師合影,然後發到了網上暗示自己收到了邀請函的情況。
因為對方沒有做出什麼太出格的舉動,也沒有說什麼不合時宜的話,薛曼娜沒有多追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過了。
但慶功宴相對來說私人很多,基本上是謝絕媒體參加的。
得益於薛曼娜的名氣,有不少朋友、明星都留了下來。
酒店宴會廳的吊頂流光溢彩,廳內人頭攢動、杯觥交錯,十分熱鬧。
作為設計師的好友,陸嶼和趙宇瓊兩人基本全程都陪在薛曼娜身邊。至於楚堯,因為在這樣的場合暫時用不到他,陸嶼便讓他自由活動了。
陸嶼在這種場合上是基本滴酒不沾的。
不但因為她酒量一般,還因為一旦她開了先例,就會不斷的有人來敬酒,麻煩得很。
就在這時,有兩個女生端著紅酒杯,朝著她們徑直走了過來。
陸嶼對來人沒什麼印象,隻當是薛曼娜認識的,幹脆就沒理。
女生端著酒杯來到薛曼娜麵前,笑盈盈地說:“恭喜你。”
“謝謝。”薛曼娜對眼前的人沒印象,隻稍微抬了一下手,沒有喝酒。
女生倒是抿了一口,目光從薛曼娜身上移開,看向陸嶼。
陸嶼拿著小碟子正在吃東西,感覺到視線便回頭看了一眼。
女生:“你好。”
陸嶼看著她沒說話。
女生大概是沒想到陸嶼不接茬,臉上有那麼一瞬間的尷尬:“我是閆淵的妻子,我叫劉雁璿。”
陸嶼麵露恍然:“你好。”
一旁的薛曼娜和趙宇瓊內心全是“臥槽”。
她倆不像陸嶼這麼淡定──早在知道閆淵要結婚後,她倆就去查過劉雁璿了。她們當時肯定是看過了對方的照片的,尤其是薛曼娜,還看過他們的結婚照。可是眼前的這個女生,怎麼說呢……就跟她們印象中的那個人差別還挺大的。
劉雁璿臉上雖然帶著笑,但陸嶼明顯能感覺到對方的笑意不達眼底,仿佛不僅僅是為了來參加慶功宴的。
“我聽閆淵說起過你。”
劉雁璿雖然也穿了一雙很高的高跟鞋,但站在陸嶼麵前,還是隻到了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