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久愛:反差萌yyds!
經過一番雞同鴨講後,兩人勉勉強強交流成功了。
大概這就是網友時期磨練出來的默契x
也不知道到底理解了什麼,宮久愛不僅沒有深究他奇怪的交流方式,還滿意地點了點頭,“我懂了。”
“所以狗卷君超級喜歡我!對吧1
少女甜甜的腔調尾音迤邐出了嬌媚的味道。
他的耳朵莫名有些發癢。
咒言師少年被她直白的言語弄得不太自然,局促地向上拉了拉衣領,下垂睫毛,聲音很輕——
“……鮭魚。”
他們隨意找了家日料店坐下交談。
少女邊叼著吸管喝可樂,邊看他“噠噠噠”打字解釋原委,恍然大悟:“哦哦!原來如此!狗卷君出生在宗教家庭,不能隨便開口說話嗎?”
其實是騙她的狗卷棘,超級心虛地將頭埋得更低了一些,良心開始隱隱作痛。
宮久愛完全是一副無條件相信他的模樣,沒有提出半點質疑,反倒接受良好地感歎。
“但這樣說的話,總感覺狗卷君有些倒黴——不,應該說太慘了吧。話嘮因為這種原因不能無障礙交流什麼的……”
察覺到狗卷棘默默看過來的視線,她自覺失言,趕緊補救:“咳咳!沒有說宗教家庭不好的意思!失禮了1
容色豔麗的少女對他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如同月色照拂下永不凋謝的花。
狗卷棘的目光有些不受控製地落在吸管上。
細細的白色吸管頂端沾了點口紅的痕跡,曖昧的淡紅。
……別看。
狗卷棘在心裏默念,強迫自己從其上移開目光,直視少女的雙眼,聲音有些幹澀。
“鮭魚鮭魚。”你說得沒錯,不用太介意。
宮久愛被他的回答弄得愣了愣,撐著下巴又笑了起來,“什麼呀,原來狗卷君也不喜歡這樣呀~”
緊張忐忑的神色立即肉眼可見地放鬆了許多。
狗卷棘沉默。
如果可以的話,沒人想這樣交流吧。
但他不能拒絕。
因為這是咒言師與生俱來的天賦,也是與生俱來的責任和枷鎖。
能保護他人,也能傷害他人。
所以——他必須審慎而小心翼翼地對待。
狗卷棘還沒來得及想更多,就被少女活潑的聲音進一步幹擾打亂了思緒。
“誒,等等。那狗卷君豈不是不能叫我的名字了嗎qaq?”
宮久愛突然反應過來,失望地歎氣,“啊,好過分!本來還想聽狗卷君叫我小愛的1
“好不甘心——”拖長語調。
狗卷棘悄悄地揚了下嘴角。
宮久愛還沒失落多久,眼睛突地亮了起來,“咦!如果隻是不能說出口的話,那狗卷君可以寫給我看吧?”
狗卷棘:“?”
“看好啦,狗卷君一定要細細感受哦~”
少女笑眯眯地出其不意握住了他的手,假裝沒有察覺到他微僵的身形,攤開他的掌心,伸出手指,戳著他的手心,緩慢輕柔地劃下了自己的名字。
「宮久愛」
「小愛」
她的指尖像纖細脆弱的鈴蘭花瓣,柔軟溫熱,勾出了一絲深藏的難言的酥癢。
狗卷棘的睫毛輕輕地抖了抖。
好癢。
那股輕柔的癢意像細微的電流般從掌心傳遞到身體的每一處。
宮久愛很慢很慢地寫了一遍,發現了狗卷棘有點奇怪的神情,歪頭試探喊他:“狗卷君?狗卷君?”
“大芥。”我沒事。
“我還以為狗卷君睡著了呢~要是剛剛沒記住的話,我可以再寫一遍哦?”
少女銀紅異瞳裏滿是狡黠的笑意,甚至帶了戲弄的味道。
“木魚花。”果斷的拒絕。
狗卷棘麵色平靜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後——反手虛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惹人憐愛的細直伶仃。
他很認真地,一筆一筆地在她柔軟的手心中,複寫出她的名字。
一字不差。
宮久愛清晰地感受到了——
少年的手指溫熱得恰到好處。
少年的指尖有一層薄薄的繭。
少年低垂的眉眼很柔和,動作很小心翼翼。
寫完了。
灰白短發的少年對她彎起了那雙紫色的眼睛,聲音低啞——
“鮭魚。”記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