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說他竟然沒死,難怪我覺得聲音如此熟悉,可再一看她那副像是被人嚼過以後,又吐出來的麵容,實在分辨不出,她到底是哪一位舊識。
於是問林昭,“你認識她,她究竟是誰。”
“韓英。”
什麼!!!!她竟然是韓英,可她不是早被我扔進冥河了嗎,就算是勉強苟活,也不可能輕易逃離冥河,我實在不敢相信,便對林昭說道,“昭,你是不是看錯了,韓英已經被我扔進冥河,你忘了嗎。”
“不,他沒忘,我也沒忘,他說的不錯,我就是韓英。”
聽她親口承認,祁夜和焱連忙將我們護在身後,眼神戒備的盯著韓英,畢竟此時此刻,我們正被這詭異的力量鉗製而無法脫身,如果她真是韓英的話,那首先遭殃的絕對就是林昭。
見我們如此防備,韓英先是苦笑幾聲,然後就對我們說道,“你們不用這麼緊張,我這次來,並不想跟你們起什麼衝突,盡可放心好了。”說完,還自顧自的找了個椅子坐下,端起桌上早已冷掉的茶水,悠閑的喝了起來。
“你為什麼沒死。”
生死麵前,林昭依舊在糾結這個問題,雖然我也十分好奇,她到底是怎麼活著離開冥河的,但不得不先考慮眼下脫困的難題,於是悄聲對林昭說道,“先別管這個了,咱們快想想怎麼脫困要緊。”
不料,我說的在怎麼小聲,還是被韓英聽到了耳朵裏,隻聽她一邊解釋道,“區區冥河,我還不放在眼裏。”一邊趁焱發呆的時候,一把躲過他手裏的陰陽筆,晃晃悠悠的走到林昭麵前。
“住手,你要幹什麼。”
祁夜見狀,連忙轉身拉住韓英,怒喝道,“你要是敢傷害這裏的任何一個人,我保證,你絕對不能活著走出客棧。”
“哈哈哈哈,你能耐我何。”韓英大笑一聲,手腕輕輕一轉,順利掙脫祁夜,緊接著,迅速從鬥篷裏掏出一個瓶子,二話不說就把裏麵的東西撒像祁夜。
隻見祁夜本能的擋了一下,卻突然發現自己不能動了,仔細一看,身上不知何時,竟然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蟲子,那些蟲子似乎沒有想傷害祁夜的意思,隻是將他緊緊的包裹起來,不一會兒,祁夜就被包的像隻蠶蛹一般,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你到底想幹什麼。”
韓英直接無視我的質問,自顧自拿著陰陽筆走到林昭麵前,還不等林昭說些什麼,徑直將陰陽筆插進林昭腿邊的深坑之內,接著就聽見林昭痛苦的叫聲。
這一刻,我恨不得立刻衝出深坑,奈何無論我怎麼使勁,雙腿依舊死死的卡在坑裏,於是我趕緊念出法決,劍指韓英的眉心,隻聽,嗖的一聲,韓英利落轉身,躲開我的攻擊,隨即說道,“想救他,你最好安分一點。”
“你敢動他,我必定..........”
話到一半,我就看到林昭腿邊的根藤,竟然正在主動往陰陽筆靠攏,一根接著一根,一簇貼著一簇,紛紛化為陰陽筆上的裴毛,漸漸的,根藤全數化為裴毛,韓英滿意的說了一句,“你試試看動動你的手腳。”
林昭半信半疑,帶著訝異的神情,嚐試著抬了抬腿,“可以動了。”林昭忍不住叫出聲來,接著又抬了抬另外一條腿,活動自如,連忙拿起陰陽筆,就跑到我身邊,學長韓英的模樣,一把將筆插入我腿邊的深坑之內。
可令人失望的是,我腿邊並沒有根藤爬向陰陽筆,“難道是埋的太深了?”林昭疑惑了一句,就開始挖我腳下的深坑,雙手挖到流血,他就找來一根凳子腿接著挖,詭異的是,無論林昭再怎麼努力,我腿邊的深坑都會在剛剛露出我腳踝的時候,瞬間變回原來掩埋到小腿的模樣。
“昭,別試了。”
林昭好像沒聽到我的話一樣,固執的繼續挖著,待深坑瞬間恢複原樣,他就喘口氣繼續挖,直到滿頭大汗,雙手鮮血直流,依然不肯放棄,我於心不忍,連忙問韓英,“為什麼我的情況會和林昭不同,是不是你做了什麼手腳。”
韓英聳了聳肩膀,無所謂道,“我還不屑對你們動什麼手腳。”說完,就自顧自回到椅子上,喝起茶來,一杯接著一杯,眼看著林昭挖的越來越吃力,又不停我的勸告,於是我連忙對韓英大喊道,“你來這,一定不會隻是幫林昭脫困這麼簡單吧,說吧,你到底想要我們做什麼。”
“爽快,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
說完,韓英雙手一揮,一片白色的粉末就落到了林昭身上,隻一眨眼的功夫,就看到林昭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可他似乎很是不甘樣子,使勁扭動身體,連帶著臉上的肌肉都在抖動。
我連忙安撫林昭幾句,直接問韓英,“你想要我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