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1 / 2)

都說親愛的親愛永遠

都是永遠年輕的臉

永遠永遠 不變的眼

“好!寫得好!不知曲子怎麼樣。”

“曲也不錯。你看這首,也很好聽。”

“是《模範情書》吧?‘我是你閑坐窗前的那棵橡樹’,好比喻!”林雨翔暗想老狼真是不簡單,搖身就從哺乳類動物變成植物。

Susan把食指輕放在唇上說:“不要說話了,別人正在休息,你也睡一會兒吧。”

林雨翔點點頭,想Susan真是體貼別人。於是往靠背上一靠,輕閉上眼睛。林雨翔沒有吃早飯,肚子奇餓,又不好意思拿出麵包來啃。此時的夜就像麵包一樣誘人。Susan已經閉上了眼,和身旁那個像《聊齋誌異》裏跑出來的女生合蓋一條小毯子,使得林雨翔的愛心無處奉獻。

此時林雨翔的饑餓仿佛教改的諾言,虛無縹緲摸也摸不著邊。實在睡不著隻好起身看夜景。這時林雨翔的心中突然掠過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偷看一眼身邊的Susan,月光像麵膜一般輕貼在她臉上,她的嘴角似乎還帶著笑,幾絲頭發落在唇邊,是歌詞裏那種“撩人心弦”的境界。

林雨翔覺得受不了她表裏如一的美麗,又扭頭看另一邊的窗外。

可林雨翔覺得在車子上坐得並不安穩。徐匡迪就曾料到這一點,說“上海到,車子跳”,那麼逆命題是出上海車子也要跳。這車正過一段不平之路,抖得很猛。然後燈火突然亮了許多,想必是要收費了。隻聽到後麵“嘩——咚”一聲,林雨翔以為自己班的車子翻了,轉頭一看,大吃一驚,是一輛貨物裝得出奇多的貨車。那卡車如有神助,竟把貨堆得高大於長,如此負擔重的車想來也是農村的。其實這種結構早有典故,一戰時的英國坦克怕路上遇見大坑,所以背一捆木柴,好填坑平路。估計卡車司機也是怕路上猛出現大洞,才防患於未然。跳過不平路,巨響漸息。林雨翔再往後一看,歎服那卡車居然還體型完整,還有輪子有窗的。

通往南京的路仿佛古時文人的仕途,坎坷不平。開了一段後又要停下來收費,司機口袋裏的錢命中注定飄泊無家。

然後導遊給司機一包煙,要其提神。司機的手掙紮不已,說不要,但最終打不過導遊的手,緩緩收下,塞一支在嘴裏。一時車子裏有了煙味,前麵一些不知大自然力量的小子大開車窗,頓時一車人醒了大半,都罵著要關窗。

林雨翔忙去送溫暖,說:“你冷不冷,披我的衣服吧。”

Susan搖頭說不冷。

這時車內一個女孩站起來倡議:“我們唱歌好不好?”

“好!”

“我先給大家唱一首《閃著淚光的決定》!”

“好!”

“獻醜了!”

說完那女孩扯開嗓子就唱。不過這社會上說話這麼像那女孩一樣講信用的人已經不多見,說獻醜果然獻醜,調子走得七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唱著唱著她開始亢奮,手往旁邊一揮。這一扯仿佛把音階給扯平了,唱歌像說歌。

一曲畢,林雨翔看看身邊的Susan還健在否,然後說:“怎麼這麼難聽。”

“不要說人家,她也是為大家助興嘛。哎,林雨翔,你餓不餓?”

“還好。”

“吃點東西吧,‘好麗友’什麼的,我看你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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