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有什麼新的進展嗎?倒沒聽綾音太太說起什麼啊。”豬飼在椅子上坐下來說道。
“是真柴。”豬飼立刻回答道。
由此可以推斷,津久井潤子曾在私底看到過那幅掛毯。當然,她與綾音之間也理應不隻一麵之緣。綾音為什麼要撒謊呢?她為什麼要回答說不認識津久井潤子呢?她這麼做單純隻是為了隱瞞她已逝的丈夫是她朋友的前男友這一點嗎?
“今天我是來向您請教一件您非常清楚的事情,不,也許應該說是隻有您才知道更貼切些。”
“不,我們絕無此意。總之拜托您了。”
“沒有,她好像是一個人來的,也不和人說話,一個人坐在吧台前喝雞尾酒。”
草薙看了看表,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他心想,自己也差不多該出發了。他和湯川約好四點半去他那裏,但此刻他卻感覺心情有些沉重。如果可能的話,他不想見到湯川,因為湯川此番勢必會得出他最不希望聽到的結論。然而他作為負責此案的刑警,卻又必須去親耳聆聽湯川要說的話。此外,在內心深處,他也希望能和自己此刻這種搖擺不定的心情做個了斷。
“她當時把手機放在吧台上,手機袋是用拚布做成的,液晶屏的部分還開了個小窗以便査看。當時真柴是說漂亮還是少見了,我忘了,總而言之就是他先開的腔。聽到他這話之後,綾音也微笑著告訴他說是自己做的,之後他們倆就開始越談越投機了。”
“這就是他們兩人的初次相遇了嗎?”
“那種形式的派對,您就隻陪真柴先生出席過那一次嗎?”
但事實果真如此嗎?
“是有關真柴義孝先生與綾音太太相遇的事。您當時應該也在場,上次問您的時候,聽您說是這樣的。”
草薙微微笑了笑,把隨身手冊放回了內衣兜。
豬飼事務所位於距離惠比壽站徒步五分鍾的地方,占據了整棟六層樓建築的整個四樓樓麵,前台坐著一名看樣子二十出頭的女子,身穿灰色西裝。
豬飼連連擺手道:“沒這回事,不過是一場普通的冷餐會罷了。如果安排了什麼奇怪的節目的話,我也不會陪他去參加了。”
豬飼流露出沉思的表情後,輕輕搖了搖頭。
“上次聽您說,好像是一場所謂的相親派對,是吧?我聽說那種場合,會安排不少方便那些素昧平生的男女相互交談的節目,不知這一點是否屬實?比方說,讓參加者依次做一下自我介紹之類的……”
“手機袋……是嗎?”
“那真柴先生本人又如何呢?他是否經常主動與陌生女子搭訕呢?”
“等到能告訴您的時候我會告訴您的。百忙之中前來打擾,實在萬分抱歉。“他說著站起身來。可就在走向房門的時候,他又扭頭說道,“今天的事還請您務必保密,也不要對綾音太太說起。”
“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進展,不過我們確實査明了―些新的情況。遺憾的是,目前還不能把詳細情況告訴您。”
“也就是說,當時在派對上主動和綾音太太搭訕這事,對真柴先生而言也算是個特例了?”
豬飼皺起眉頭回想了一下:“怎麼說呢——雖然他那人,在麵對陌生女子說話的確從不怯場,但上學的時候,也不是整天就知道泡妞的那種類型。他以前常說,女性重要的不是外表而是內涵。我認為這不是他在故作姿態,估計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