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長自殺後,警察也慎重起來,同時,另一股勢力也動了。這是在查出不光是禮品,還有向政界人士大肆贈送派對券等行為之後。警察也感到壓力很大。”
“怎麼?想就此了結?”
“不,無論公司還是警察都不想就此了結。公司方麵會有幾人被捕,政府官員也有人逃不掉,問題是深入政界到什麼程度。”
“是想在這方麵敷衍過去吧。”
高倉歪歪嘴角,歎了口氣。
“現在考慮的解決方式是,警方將案情掌握到某種程度,但也不追究到底,造成因證據不足而沒法立案。”
“就是說,不抓政客?”
“嗯。”
拓實咂了咂嘴。“都是些無恥之徒!這個用大阪話怎麼說來著?”他看看竹美。
“下作。”
“對,真是下作!”
高倉晃晃腦袋。
“真是可悲可歎啊!這個國家將會變成什麼樣子呢?但也不能僅僅袖手旁觀。說是證據不足,那就找齊證據好了,其中的關鍵人物就是這小子。”他指了指岡部。
“原來如此。這小子就是證人,他不願被警察抓住,所以要逃跑。”
“他要躲的可不是警察,是主流派。得知室長的死訊後,估計他和這位小姐想到一起去了。”
“哦,他擔心被抓住了會被滅口。”拓實說。
岡部抬起頭,尷尬地眨了眨眼睛,又低下腦袋。
“這麼說,石原是要搞垮你的主流派的人?”
“他隻是受人雇用。總之,主流派認為岡部是最危險的人物,像定時炸彈一樣,所以千方百計想搶在我們前麵找到他。”
“是怕被我們先找到吧?”
“不過,也不能簡單地把他交給警察了事。根據剛才我講的情況看,他的證言恐怕會被斷章取義。估計警察今後會根據其他方麵出現的證據,來考慮如何利用他。”
“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對他的審訊也會敷衍了事?”
“可能會不嚴密。”
“那你想如何處置他?”
“先由我們看管起來,根據情況發展,看準警察無法示弱的時機,將他拋出去,即使動用媒體力量也在所不惜。”
拓實聽明白了,馬上又盯住高倉的臉。
“這可不行。不交出岡部,就換不來千鶴。”
“問題就在於此,我們不能交出岡部,否則她雖說不一定會被滅口,但肯定會被藏到警察找不到的地方。”
“那千鶴怎麼辦?”
“我正在動腦筋啊。”高倉摸著下巴說道。
拓實走近岡部。岡部感覺到了,抬起了頭。拓實輕輕打了他一記耳光。
“你要逃就一個人逃唄,幹嗎把千鶴卷進來?”
“我知道對不起她……”
“對不起就行了?幹嗎要到大阪?”
岡部不答。背後的高倉說道:“死了的室長是大阪人,走私來的東西也藏在大阪。他知道藏寶地點,所以就來了。”
“是啊,就把那裏的東西一個勁兒地往當鋪送,對吧?”
岡部扭過了臉。拓實十分惱火,又抽了他一記耳光,比剛才那次用力多了。岡部恨恨地盯著他。
“瞪什麼?你要是被石原抓住,說不定已經沒命了。”
岡部不理他,滿臉不自在地轉過臉去。
“你為難他也無濟於事,還不如探討一下奪回千鶴的戰術呢。”竹美道。
“又不知道他們的藏身之處,我當時被蒙住了眼睛。”
“拷問他會有效果嗎?”竹美指了指日吉。
“他就算被傑西打死也不會說。”拓實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對了,要讓那小子按時與石原聯係,不然石原就會知道出事了。”
“宮本君,他們與你約好幾時找到岡部?”
“今夜十二點之前。”
“十二點,”高倉看看手表,歎道,“隻剩下不到五個小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