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從嘉好笑:“人家主打鮮榨果汁,怎麼可能餿。”
晏書賀哼了一聲:“本來就是。”
兩人走上扶梯去了樓上,從嘉四處看了看,找到曲又寧說的那家店:“以後不去他家就好啦。在那邊,咱們去看看。”
在店裏逛了會兒,從嘉看中了款鑲鑽的胸針。
款式別致,平時也能百搭。
好不容易跟晏書賀出來逛個街,從嘉便帶著他去樓上的男裝店轉了轉,最後給他買了件大衣。晏書賀身型好,大衣襯得他愈發高挑。
拿上小票離開時,晏書賀抓著她:“給你買衣服。”
“回去吧。”從嘉搖頭,“我衣服夠穿的,過年再讓你給我買衣服。”
被從嘉三言兩語勸上車。
晏書賀納悶地回頭:“不是今晚在外麵吃飯嗎?”
“回家有事兒。”從嘉偏頭,示意他開車。
車子彙入車流中。
從嘉側著臉看向窗外,滿腦子裏麵回蕩著的,是下午她聽到的那些話。
從嘉去工作室隻待了幾分鍾,就離開回到了金融大樓這邊。她本正琢磨著給孟婉茹買些什麼,剛走到每隔一段路就有的屏風後麵,猝不及防聽見晏書賀冷淡克製的聲音。
——“我甚至有時候都想不通,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她腳步驟然頓住,屏著呼吸探頭去看,隻見晏書賀對麵,坐著江倩。
那個位置稍稍靠近門,旁邊就是歇腳的椅子。
從嘉幾乎沒做多想,就那麼坐了下去。
晏書賀說的全是她的心裏話,越聽就越覺得震驚。她甚至不敢相信,為什麼在這個世界上,會有這樣一個人這麼了解她。
他不亢不卑的指責話語,不僅僅砸暈了江倩,連帶著也擊中了從嘉。
要是那時候有服務員過來的話,一定能夠看見,角落裏坐著一個無聲掉眼淚的人。後來他要起身,從嘉率先出了門。
找到廁所,用冷水敷了敷眼睛,等到眼皮舒服些這才出去。
晏書賀沒有說什麼,甚至都沒提及遇見江倩的事。
然而就那一刻。
從嘉感覺到了靈魂的高度契合。
晏書賀明白她在想什麼,也知道用什麼辦法,將過去徹底與她斷開。
將車停在車庫,從負一層坐電梯上樓。
中途晏書賀主動跟她說話,誰知從嘉心不在焉的回應著。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晏書賀便也沒再繼續追問,隻當是聽見江倩的那些話,情緒不佳。
打開門,他提前一步走進去。
“我放個東西,你進來開下燈。”
不知何時外麵的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了,家裏也黑漆漆的。
從嘉的視線掃過窗戶,忽然抓住晏書賀的手腕,就那麼直直地迎了上去。他沒什麼防備,被生拉硬拽轉了個身靠在牆壁上,手裏的袋子也咚咚幾聲墜落在地。
看著黑暗中近在咫尺的從嘉,晏書賀擰眉:“你今晚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從嘉半垂著眼皮踮起腳尖,捧住他的臉親他,主動又生硬地抵開他的牙關。
被從嘉這樣的舉動怔住。
頓了兩秒,晏書賀反客為主抬手扣著她的後脖頸,朝自己跟前摁來。加重力道,兩人的呼吸交織著,沒有絲毫光亮的玄關口氣氛旖旎。
就那麼親了幾分鍾,晏書賀抓住她的手,察覺到不對勁垂眼看:“心情不好?”
“我下午聽見你跟她說的那些話了。”從嘉仰頭。
晏書賀蹭了蹭她紅腫的唇,啞著聲音道:“那我說的好不好?”
從嘉嗯了聲。
晏書賀摩擦著她的手腕:“那我帥不帥?”
“帥。”從嘉靠近他,低聲喃喃:“沒人比你更帥了。”
她掛在晏書賀脖子上,踮腳湊近,聲音又低又含糊的喊他:“晏書賀。”
“嗯?”
從嘉偏頭,溫熱的呼吸落在晏書賀耳畔。
隻聽見她用格外細軟的聲音,低低說了兩個字。
怔愣幾秒後,晏書賀的呼吸聲驟然變得粗重,捏著從嘉手腕的力氣也有些不受控製起來。
他稍稍側臉親她:“做什麼?”
“你說呢?”從嘉忍不住笑了聲,捏著他的指尖勾了又勾:“帶你上岸自駕遊。”
窗外的月光明亮。
花花跟貝塔在落地窗前靠著朝外看,最近這些日子的和諧相處,可能是愛屋及烏,貝塔甚至將自己的小被子和枕頭都讓給了花花。
門口有東西墜落在地。
花花回頭去看,細聲細氣地喵了一聲,收回眼舔舔自己的臉。
幾分鍾後,臥室的門被重重合上。
落地窗邊的簾子輕輕晃動,夜風輕緩又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 可卡死我了(躺平
下午捋捋大綱,康康還有幾章正文完結,給你們彙報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