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姑道:“不過,梁癲已經追出去了。”

鐵手道:“長孫盟主也趕過去了。”

灶怒福道:“有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一陣營擾,凶手也早已能夠成功逃離此地了。”

鐵手道:“怕隻怕凶手既然處心積慮,圖謀當不止此而已。”

杜怒福道:“你是說……”

鳳姑轉了轉巧目。

鐵手點了點頭。

三人心契。

鳳姑道:“現在,最重要的關鍵就是:找出那個假扮小趾的人來。”

鐵手道:“我有一道線索。”

“線索?”

“我聞過那香味。”

鐵遊夏確曾嗅過那道如蘭似麝的香味。

那是在淚眼山下,越色鎮中,久久飯店裏。

——正當鐵手要辭別了李鏡花,匆匆的要離開久久飯店之際,一個身著黑棗色勁裝的女子,一幌身就上了樓,因為背著月色,映著燭光,隻亮著兩點燭眸。

經過的時候,那女子掠過一陣香風。

暗香像流動的黃昏。

淡得像一場忘記。

鐵手記住了這香氣。

那香味。

他鼻子敏感,一向喜歡有香味的事物,尤其女人。

他立刻趕去久久飯店。

一進越色鎮的,他就看到一個人,樣子十分豔美,但向他走過來的時候,卻虎虎生風。

鐵手這才知道:原來當一個漂亮男子生氣的時候,要比他和氣的時候來得更好看。

——大概兩口子又吵架了吧?

鐵手這樣想的時候,也可以想像得到李鏡花噘著嘴跟人吵架的樣子,那就像一朵驕做的開在籬笆上的牽牛花。

——既然她那麼好看稚氣,李國花也真是的,何不讓讓她?

鐵手想到這裏,就乍見一朵花。

不是牽牛花。

而是木槿花。

——大紅的花!

血花!

出手的當然是李國花。

鐵手猝不及防,他沒想到李國花會暗算他。

在七分半樓內內外外這麼多人當中,鐵手最不懷疑的就是李國花。因為在養養出事之際,想來他已在越色鎮跟李鏡花會麵。

“血花”劈麵攻至。

鐵手及時雙臂迎麵一交,一個大仰身。

血花半擊空。

半炸在臂腕上。

發飛散。

鐵手臂功奇強,“血花”還炸不破,但額前驛馬天際部位的頭發,竟給削鏟了一大片。

李國花已揉身猛撲,十指急啄,又快又利,製住了鐵手身上十一處要穴。

鐵手閉住了氣,看著仍在空中飄散的落發,苦笑道:“你幹嗎要暗算我?”

李國花鐵住了臉,凶悍得更像一頭美麗的怒豹:

“你把鏡花怎麼了!?快把她交出來!”

“什麼!?”

“別裝蒜,信不信我殺了你!”

“你殺了我,就更找不到小相公了。”

“果然是你抓走了鏡花!”

“如果你隻是懷疑,又為何對我下此重手,萬一殺錯了人,豈不冤枉!”

“我跟你交過手,心裏分明,不是你之敵。我明知道‘開謝血花勁’炸不死你,所以就盡力施為,隻圖把你製住於‘麻雀神指’下。”

鐵手緩緩的舒了一口氣,道:“現在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