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辭問道:“丁幫主的愛子今日沒來?”,丁範笑笑回道:“犬子不出息整天遊手好閑的,想著這種武會還是不要出來丟人現眼,所以就沒帶來”,玖辭笑笑道:“聽聞丁少主的確有些頑皮,但虎父無犬子,怎會如你所說的那樣資質平平!”“玖掌門抬愛了”。
此時從旁走來風雨二長老,眾人起身,雨長老連忙道:“各位千裏迢迢,實在辛苦,不必起身了,掌門人片刻就來,勞煩各位再等等”,“不敢當不敢當,盟主剛出關,我們等等也是應該的”丁幫主回話。無一人坐下,都在等待盟主,不久後從齊雲殿門口走來二人,一人年過中,黑發用玉簪綰到一處,一身藍青色衣裳,顯得大氣端莊。麵目整潔沒有一點多餘的胡渣,若不是身旁少年過於出眾失了些風采,可謂正值壯年。楠楓伴著張清真來到席上。
“見過張盟主!”眾人齊聲高呼,張清真笑顏常開擺手示意坐下。所有人歸位。
張清真正襟危坐,舉止大方,言語道斷,對這種大場麵麵不改色,的確有統領江湖的大俠風範。他端起酒杯道:“承蒙各位大俠照顧,張某才能坐在這盟主位子上。隻是張某一直心懷愧疚,對雲夢境滅門、絕代三華的殞身、五年以來江湖經曆的風風雨雨,張某心有餘力不足,隻能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卻不能阻攔。如今坐在這位子實屬愧不敢當…”
“盟主不必過多怪罪自己,江湖這幾年來的劫難是有天命,盟主年紀輕輕卻要肩負重任,不論艱難,一己之力才有了如今的安寧,這天下已經找不出第二個能比您做的好的人了。”
張清真擔任盟主一位時也才二十出頭,年少練成七星劍法第八層,一手將逍遙觀發揚光大,守護江湖,俠肝義膽,人在江湖威名遠揚,想要追隨的人一抓一大把,多年來為了維持這份安寧也是付出了不少心血。如今的這一切若沒了他,著實不容易。
眾人附和道:“是啊,這天下沒有第二個配得上盟主這一位置的人了”
“張盟主不必自謙,您做的天下人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江湖需要您來統領才可安定”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講起張大俠的狹義讚不絕口。
張清真這才不再推辭,舉杯眉目添了幾分憂愁,眾人也舉起杯來。他沉重道:“當年武林大亂,一個個大俠都隕落至此,我等倍感遺憾。如今江湖已定,張某不敢信口開河,隻要最後一口氣還在定會傾力保住前輩留下的這片土地,若有違誓生生世世不為人道,五雷轟頂,不得全屍!”
“盟主…這…”有人試圖讓他挽回毒誓,他搖搖頭。
眾人痛飲!他下了座殿,立在那五桌前再倒一杯酒舉起道:“這杯晚輩就敬絕代三華,一代宗師……咳,天下會記得您們的功勞,永生難忘!”眾人一同,將酒杯舉至顱頂前側躬身,再潑灑在地上表示孝敬。
再倒,張清楚視線落到雲夢境的空席,道:“這一杯就敬天境君和雲夢境上下幾百多弟子,晚輩慚愧,一個傳人都不能保住……”他麵色凝重,準備躬身,
“這一杯就不必敬了”少年的聲音婉轉動聽帶點懶散。眾人皆望去,一身似血的紅袍,手持把墨扇,身長如玉,肌膚勝雪,容貌邪魅,且生就一雙勾人魂魄的桃花眼,神情倨傲的遠離眾人站在一邊。有一男一女隨後,他性感的薄唇微微翹起,眉梢一揚。看門的弟子嚇了一跳,此人如何進來的?而且一來就是三個??太邪乎了……忽然反應過來道:“弟子不知…”話未講完風長老擺擺手示意讓他繼續守門,弟子退去。
且不說此人如何“蹦”出來,年紀輕輕氣度卻不凡,對他前麵的一堆老輩毫無波瀾,有幾個女子直勾勾盯著他看,說不出一句話。
還是風長老上前道:“這位小兄台不知何時進的門,竟連這山下幾十個弟子都不知啊”隻見少年眠嘴輕笑道:“晚輩手無請帖自然不敢正門進來”倒是恭恭敬敬,但總感覺哪裏不對勁,或者說眼神沒有誠意。
“這天下武林,隻要少年有誌便可來,落下這麼位英才,是風某等的不是”這一般人可做不到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這裏,可以說前無古人!今有這麼位人物,眾人不得不吃驚,逍遙觀可是實實在在的戒備森嚴啊……這酒還沒敬完,張清真幾步向前道:“不知小兄台為何人門下弟子,你可知剛剛說的什麼話”突然打斷敬酒是很不雅的行為,更何況這是敬給故去的大俠,那更是大不敬了。
少年折扇一收拱手道:“雲夢境,江無塵”雲夢境??夠人嗆的,這不早斷絕了嘛,怎麼突然冒出個弟子?疑惑的眼神一個個遞了過來,張清真眉目微蹙。風長老道:“雲夢境是何等仙門貴派,少俠可別亂講。再者說,貴派早已在十年前…”他眠嘴不再往下講。
江無塵早已猜到如此,將折扇乘上去道:“盟主可認得此物?”,張清真接手打開神色沉重了半晌,道:“逐月扇…自然認得,世間僅此一把。”眾人難以置信,雲夢境當真沒死絕?!而且還隱隱覺得此名略有耳聞,卻一時想不起來。風長老:“真是老天保佑,他老人家總歸留下了個傳人,哈哈哈…少俠請坐,剛有些魯莽莫不要往心裏去”將他引至其中一座。
張清真將扇子還與他,也是笑顏常開道:“喜事啊,總算不用空席了。張某也對天君少了些愧疚。甚好甚好!”
江無塵笑笑不言,張清真回到席上張開雙臂示意回座。
眾人各自坐下,江無塵與沈桑對頭而坐,沈桑舉起酒杯點頭,江無塵舉起飲了一杯。雨長老上前一步道:“如今英雄出少年,難得今日一聚,要是不瞧瞧各路俠士的才藝,豈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