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骨離和舜骨並排站在耶律天柱的麵前,迷骨離比舜骨大十七歲,高一倍,重四倍。迷骨離已經開始胡須濃密,眼神凶狠。
耶律天柱問:“我兩年前給你們兩個的玉簡都還在嗎?”
舜骨看了眼迷骨離,迷骨離低頭沉思,舜骨於是說:“父皇,玉簡我一直貼身帶著,洗澡也放在手邊。”
迷骨離說:“一定在我房間裏,過幾天我找給父皇,其實那個玉質一般,不是和闐玉。”迷骨離想起來了,那個玉棒棒第二天就被他用來抽宮女,幾下就抽折了,那個宮女的屁股太壯實了。
耶律天柱接著問:“上麵說了什麼?”
舜骨又看了眼迷骨離,迷骨離低頭沉思,舜骨於是說:“父皇,玉簡上五個字:仁、義、智、勇、潔。”
迷骨離說:
“基本意思就是說,膽要大,心要狠,手要黑,睡姑娘的時候,要注意個人衛生。”
耶律天柱喝了半碗舍利濁遞過來的鹿血,小聲嘟囔:
“真腥。老皇後死後,一直沒有立皇後,懿妃立不得,我該不該立儷妃呢?”
舍利濁臉色不變,一句話都沒說。
早朝。
耶律天柱說:
“那些能扔骰子解決的正經事,都基本處理完了。退朝之前,我有個不能扔骰子解決的事兒,需要大家議議。”
耶律天柱頓了頓,接著說:“老皇後死後,一直沒有立皇後,懿妃立不得,我該不該立儷妃呢?”
丞相迪車的臉色慘白,說:
“臣以為不可。儷妃非我族類,金發碧眼,不能母儀天下。”
耶律天柱說:“非我族類有非我族類的好處,儷妃不會有十個弟兄,控製我一國的軍隊。”
丞相迪車繼續慘白著臉,重複說:“臣以為不可。儷妃非我族類,金發碧眼,不能母儀天下。”
耶律天柱說:“老虎不露牙齒,也是能咬人的。拖出去,殺了。”
丞相迪車被按倒,叫:“殺了我也是這句話。人早晚有一死,我死得其所。陛下你保重。”
文武齊齊跪下,舍利濁快步進殿,交給耶律天柱一張紙條。
耶律天柱展開:“陛下,不可因我一婦人拒諫殺大臣,否則,人怨國怨,咎皆歸妾。自古敗亡,皆因婦人。不想後世如此評價陛下。
如雪。”
耶律天柱對迪車說:“今天天氣晴朗,沒日蝕,沒地震,不是殺傻人的好天氣,改天吧。”
迪車說:“謝陛下不殺之恩。改天我還這麼說。”
花園。
耶律天柱從後麵抱著儷妃。儷妃站得很直。
耶律天柱說:“你腦子好使。”
儷妃說:“我腦子不好使。我替你想比替我想多很多而已。”
耶律天柱說:“你不讓我立你為皇後,我死之後,你和舜骨怎麼辦?”
儷妃沒說話,眼睛一直盯著在花園裏練拳腳的舜骨。
一隻白尾信鴿飛到快刀劉的金魚池,這樣的信鴿,每周從宮中飛來一次。
快刀劉取下信鴿腿上綁的錫桶,展開裏麵的紙條,兩行左手寫的小字:“太子又殺一人取腎,就酒吞之。皇上欲立儷妃為後,眾臣力阻,儷妃亦阻。”
快刀劉麵無表情,把紙條放在嘴裏一個字一個字地吃了。
快刀劉的手術室,燭光昏暗。
快刀劉問:“麻藥給夠了嗎?”
家仆劉庚說:“劉爺您剛才自己給的。做過這麼多了,應該沒錯。”
快刀劉說:“嗯。”
快刀劉的刀尖在微微顫抖,他微微閉上眼睛,再次睜開,右手按照原來的信心和慣有的果斷按刀下切。
手術台上的小孩兒一聲慘叫,一陣瘋狂扭動,刀尖深陷腹股溝,一股鮮血狂噴出來。
劉庚狂叫:“劉爺,股動脈斷了!我該死,我沒綁緊他!”
血持續從劉庚堵血的雙手指縫中噴射,堵不住。
小孩子很快不動了。
劉瑾在下麵對如晴說:“我要吃你。”
如晴說:“沒有這個規矩。”
劉瑾說:“我從來不守規矩。你有多少個興奮點?”
如晴說:“沒數過。”
劉瑾說:“那我們找找看。”
如晴說:“找全了,就忘記我了?”
劉瑾說:“不會。我喜歡你的味道,味道很難忘。我總記不住你的臉,我知道你的臉很好看,但是就是記不住,所以總需要再看,永遠再看。”
如晴說:“你是妖,我的妖。你不需要雞巴,也能輕易害死人的,害死我。”
劉瑾說:“我需要雞巴,我隻要用它慢慢害死你。我盼著那一天,它也老了,你也老了,天也老了,地也老了。”
劉瑾心滿意足走進餐廳,快刀劉直挺挺坐在餐桌一側,一壺酒、四個菜,一動不動。
劉瑾看到桌子上一個藥瓶,問:“顏色和以前不對啊,老劉,你新配的麻藥?”
快刀劉說:“嗯。昨天正常麻藥量沒有麻倒一個小孩,切到了股動脈,小孩死了。”
劉瑾說:“有這種事兒?那麻藥對這個小孩兒不管用?估計是個體差異。那麻藥要加量了。”
快刀劉說:“嗯。我新配的這個麻藥勁兒大。”
劉瑾仔細聞了聞:“嗯,好東西,妙。”
快刀劉說:“這是高濃度原液,喝半瓶要昏睡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