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國事(3)(3 / 3)

無可否認,50後、60後的作家寫出了很多優秀作品,但人們總是習慣於不認可當下,追溯過往。等到三十年後,一樣會有人問,現在的20後、30後很暢銷,很受關注,但比起上一批的80後、90後,還沒有創作出可以抗衡……

有學者認為,曆史在中國80後文學中是缺席的。對此,你怎麼看?

據我所知,很多年輕作家有不少對曆史的描述。某些學者所謂的年輕作家作品中的曆史缺席,其實說到底就是年輕作家沒有把作品背景放到“文革”、“大躍進”、“反右”、“上山下鄉”等他們所經曆的特殊時期。說真的,我雖然對那段曆史略知一二,但要我把小說或者散文的背景直接放到一個我沒有經曆過,但在人類文明史上又極其特殊的年代裏,我沒有那個勇氣和信心,況且見證者大多都在世,年輕作家寫起來很容易鬧笑話。那個時代,沒有經曆過的人相信很難體會。很明顯,就算年輕作家寫了,某些學者也會跳出來冷嘲熱諷地說,小作家還是要活在當下,寫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年代,把背景放到父輩的特殊經曆中是不可取的,因為你們寫得漏洞百出,你看,那年代裏,××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新世紀以來,80後文學一直被貼著“青春文學”的市場標簽,80後更優秀的嚴肅文學創作被遮蔽了。

文學就是文學,青春文學、嚴肅文學,甚至穿越、宮鬥、科幻,都是文學的一部分。不存在所謂更優秀的嚴肅文學創作。文學隻有好的、壞的,好看的、難看的。當然,這個好壞的評判標準因人而異。

編者按:本文根據2012年11月《南都周刊》專訪整理。

答台灣記者問

不是每件事都能給人生帶來什麼,人生的時光,總需要去度過。我選擇這樣度過。

媒體都說你是80後的代表人物,但是我們發現,中國的80後其實是很鬱悶痛苦的一族,難道你也有很痛苦的一麵沒被大家看見?我們該怎樣看這件事情?

我時而痛苦這件事情,你們不需要了解,我隻要冷暖自知就可以。世界上最成功最幸福的人,其實都有痛苦的一麵,隻是沒有被大家發現而已。

你說你隻代表自己,但你也幫企業做代言,也很順手。你在這中間怎麼調適?

這就是糾結之一,因為雜誌每年的辦公成本兩百萬元人民幣,稿費五百萬元人民幣,但因為各種問題一直沒有辦法順利出刊,憑借我賽車和寫書賺的錢是不夠投入的。於是我選擇了一些個人比較認可的品牌做了一些商業活動。我和你一樣,我也需要錢,在我需要錢的時候,我選擇了商業合作。事實上,有不少向雜誌要求投廣告和發軟文的,包括希望我在博客裏寫軟文的,價格都非常高,我回答你這個問題的字數已經足夠買一台法拉利了,但我沒有讓文字出台,而是讓我自己出台了。我想,無論以後資金緊張不緊張,誰都不能避免商業合作,我會盡量讓自己舒服。

當代言人、賽車、寫作、做傳媒人,這些事情對你的意義各代表什麼?可以為你的人生帶來什麼?

不是每件事都能給人生帶來什麼,人生的時光,總需要去度過。我選擇這樣度過。

你有沒有幻想過,自己三年或是五年後,可能去搞些什麼事情?最天馬行空的想象是什麼?什麼時候,你會不玩賽車了?

我很少想那麼久遠,你問我下周的比賽在哪裏,我經常都不知道。在做事情的時候,我希望看得遠一些;但在過日子的時候,我希望看得近一些。

你問我什麼時候不會去比賽,那就是我不能贏得比賽的時候。2007年我是場地賽的總冠軍,2008年我是拉力賽的總冠軍,2009年我是拉力賽的總冠軍,2010年我在場地賽的積分排在第一。當我不能贏了,我自然就離開了。這和泡妞一樣,兩情相悅時,何必想分開;你覺得一方感覺不對了,再走也不遲。

可不可以告訴台灣讀者,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人家怎樣形容你的時候,你最爽;怎樣形容的時候,最不爽?

人家不需要形容我的時候,我很爽;人家硬要形容我的時候,我最不爽。

麵對中國群眾這麼高的期望,媒體這麼大的關注,你怎麼能這麼自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說想說的話?

除了我喜歡的姑娘和家人,視一切為無物就可以了。

大家讚美你時,你怎麼想?貶低你時,你怎麼疏解?台灣的陳文茜跟李敖對你的重炮抨擊,你不予回應,這代表什麼意思?

我很少對貶低疏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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