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白發高手及其同黨究竟是何來路?他要不要再去見見白發蒙麵人。那人為什麼能使用古語寫成的劍譜上的招式?莫非這個身體的原主與那個白發高手有什麼淵源?
“對了,你的信。”衛斷情見池歆沉默不語,猜測他可能並不讚同自己的意見,隻能先從懷中拿出了那封信。
之前怕淋了雨,那封信被衛斷情用油布包了,又擔心出什麼事要隨時跑路,就隨身帶著。現在拿出來,可以看到信幹幹淨淨,外皮的火漆封印完好無損。
“我先看看信,再做決定。”池歆這樣說的時候,其實已經想了,以他現在的身份,不能跟別人走。他應該盡快回到風家,免得風思雨擔心。
“你是不是還想回風家?”衛斷情猜了一嘴,又氣惱道,“風思雨又沒死又沒中毒,那匹馬認主識途,他現在早就回到風家堡了。他有好醫好藥,一堆家人關心,若真出事,肯定有大響動。”
衛斷情說的在理,池歆對風思雨的擔憂頓時減了幾分。他打開了信,從信封中拿出了信紙。
衛斷情為了避嫌,主動走遠了一些,留給池歆單獨看信的空間。
這封信信封是池越親筆寫的,內裏的字跡卻不太像池越的手筆。信紙上的字跡娟秀溫柔,更像是女子寫成。
信的內容隻短短兩頁紙,看著也不像是機密,更與池家無關。
這信說的是一個叫許家寨的地方,在南方深山之中,那裏交通閉塞民風淳樸,男耕女織,百姓與世無爭。後來據說是附近山中發現了銅礦,有位貴人派了人馬強行征調周邊的青壯去挖礦。誰知青壯們一去多年杳無音訊,老弱婦孺艱難養家糊口,民不聊生。寨主的女兒說服了長輩,潛入了那貴人的府邸刺探消息,發現了驚天秘密,倉惶輾轉才得以逃離。等她千辛萬苦回到許家寨,卻見寨子內外都被燒了個精光,遍地屍骸無人生還。深仇大恨不知該找誰去報。
池歆看完信,猜測這或許是原主的生母許宓兒寫的,有關她的過往舊事。信中並未提及那貴人是誰,也沒有提池家。那為何這信最終落在了池越手中?當初他在池家的時候,池越為何沒給他看信,反而在他去風家為奴之後,才將這陳年舊事告訴他呢?
衛斷情見池歆看了信又將信紙收回了信封中,問道:“信看完了?要不要跟我去江南?”
“這不是父親寫給我的信,或許是我娘親生前手書,隻是上麵提到的那些,她以前並沒有對我講過。”池歆概括的說了一句,沒覺得這種陳年舊事有什麼必要與人談論。也許是父親收拾母親遺物,才剛找到了這些文字,特意帶給他看看,留個念想。
原主記憶中母親很少寫字,提筆也是為了教原主認字寫字。每當原主問起母親,還有哪些親戚,他們原本家在哪裏的時候,母親總是垂淚欲滴,原主就不敢問了。今天看了這些文字,才曉得原主生母的家人親戚已經亡故,她是孤女一個。那麼原主的親生父親是不是池越呢?
作為外室,母親卻很少會提池家那些事,也不講江湖事。那麼母親的武功是跟誰學的?一連串的疑問堵在池歆心頭,好在他不是原主,看這些舊事沒有那麼執著。了解了那些過往,他也沒有能力報仇。再者母親也從未說過報仇的事,可見要麼難度太大,要麼這事另有隱情,她不願自己的孩子再深陷其中。
衛斷情知道池歆生母早亡,也不想再打聽這些徒惹人傷心,轉開話題繼續說服池歆跟他走:“其實無論你想怎樣,我都不願再見你受苦受委屈。你若想回風家,我可以送你去風家堡。不過我建議,你還是應該先見見你大哥,把遇到白發高手的事情,以及你中毒了這些事都親口對他講了,免得他聽我轉述各種質疑。你大哥也不太可能去風家問風思雨當時的情形,對不對?我空口白牙說你受傷中毒,他能信?”
“是啊,謝謝衛公子提醒,那你可知我大哥現在何處?會否還在那個鎮子上?”池歆覺得將自己遇險來龍去脈親口對大哥講的確很重要。衛斷情畢竟是聖教的人,如今他說點蒼派的人橫死,怕是武林正派又要懷疑是聖教做的,各種誤會之下,大哥池斐未必能心平氣和再與衛斷情坐下聊天了。
“我已經安排人去那邊鎮子上打探情況。若是你大哥沒走,我送你過去。”衛斷情的確是安排了人到那個鎮子上,卻不敢靠的太近,怕被其他名門正派察覺到行蹤再起衝突。
“若確定了我大哥還在,我自己過去就好。”池歆也想到這一點,怕是他們沒搞清楚情況就又打起來。
“你身體還很虛弱,萬一路上蠱毒發作,沒人陪著怎麼行?再者我也有責任,畢竟我當時聽到了你的呼救,沒能及時趕到,才害你中了毒。”衛斷情是真心後悔,倘若當時他再追的緊一些,膽子大一點,不等下屬趕來就衝去了莊子內救人,那夥人或許就來不及給池歆下毒了。
正在此時,窗外忽然有人喊了一聲:少主,快走!雲麓派和霸刀門的人找上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恢複正常更新,每天中午12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