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翎好心一片過來送別他,從嶽峯那裏要了幾個好的打手,幹脆利落的套了麻袋狠狠揍了一頓,身上的金銀也搶奪一光,他的妻子見狀咬牙與他和離,回了娘家,從此家破人散。
聞人翎意識到這是方家的人意要害自己,無聊地抿了抿嘴角,回想著前世方家的罪證,條條清晰地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到了楚嘉琛的手裏。
送上門的把柄,楚嘉琛怎會舍得不去利用?
他雖然也是重活了一次,但他前世的記憶恢複的太遲了,遠遠沒有聞人翎對朝堂之事清楚,所以見到聞人翎的這封信時,楚嘉琛歎笑道:“這方棟盛惹誰不行,偏偏去惹這個煞神作甚?”
聞人翎是個公平的人,楚嘉琛這裏都有一封信,楚嘉熙那邊自然也不會冷落。隻是他總歸不是和楚嘉琛一樣是個重生之人,所以聞人翎不敢將方家的一些事情寫的太清楚,畢竟他剛入朝沒多久,太露鋒芒肯定會讓楚嘉熙起疑。
聞人翎裝好信以後,用手按了按眉心,還是與楚嘉琛說話時能夠肆無忌憚些。
“累著了?”
夏妙然貼上了他的後背,緊緊地用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聞人翎抬手包著她的小手,否認了她的話,道:“不累,哪有妙妙在家裏照顧囡囡累?”
囡囡這小丫頭有多難帶,聞人翎心知肚明,所以他對夏妙然的愛意更是滿滿當當,覺得夏妙然實在辛苦,對比起來,他在朝政上的事也不算有多疲憊,最起碼坐山觀虎鬥也是件極有趣兒的事。
夏妙然被他這句話給哄的有些美滋滋,說道:“最近我算了算鋪子裏的進賬,可真不錯,瑾瑜,你給我出的法子真好。這次賺了不少呢,你想要什麼,我都買給你。”
聞人翎忍俊不禁,調侃道:“成啊,我正好看上個。”
夏妙然踮起腳尖,用臉頰撞了撞他,追問道:“快說快說,是什麼呀?”
他拉著夏妙然坐在自己的懷裏,隨後指著不遠處的梳妝鏡,說道:“喏,就她。”
隻見鏡子裏的二人親密無間,男子高大,女子嬌小,臉上的神情是如出一轍的溫柔,夏妙然捧了捧自己的臉頰,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角。
原來自己跟他待在一起的時候,笑得這麼傻氣啊,那嘴都能咧到耳朵根啦。
夏妙然抬眸看向聞人翎,倒在他的胸膛上,說道:“我可是無價之寶,不賣。”
聞人翎捏了捏她現在圓潤的小臉,呼吸貼在了她的耳邊,輕輕啄了一下,道:“既然不賣,那我就搶走。”
“你果然是個壞蛋!”
聞人翎慵懶著眉眼,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輕輕嗯了一聲,道:“我什麼時候說自己不是壞人了?”
夏妙然被他那低沉的聲音給勾住了視線,從他俊秀的眉眼,到喉結,正想再往下看,卻被聞人翎給捏住了下巴,他眼眸彎彎,點漆眼瞳裏仿佛蒙了一層光,一種名為“情/欲”的詞彙瞬間湧入夏妙然的心頭。
聞人翎壓低了聲音,靠的極近。
侵略感蔓延開來,他的眼神炙炙,好似要把夏妙然給灼燒一般。
太師椅並不寬敞,但擠進兩個人綽綽有餘。
衣衫盡褪,落了一地。
膚白如玉,被男子輕撫,便泛起了紅。
窗戶沒有關的嚴實,發出悶響來,但即便如此,也沒有引起屋子裏那兩個人的注意。
纏綿悱惻,忘乎所以。
太子近來有了一樁喜事,他從十五歲起身邊有了伺候人後就沒有缺過美人相伴,所以他對女色的在意並不過多,太子妃對此也甚感欣慰,對他也更是百般體貼,成親已有一段日子,但她一直期盼的那件事沒能讓她如願,這令太子妃起初是有一些焦灼,但她好歹是高門貴女,有著她的矜傲,在身邊嬤嬤的勸慰下,也就不再介意此事,說不定哪日好事就臨門了呢。不過太子妃還沒等到自己的好事,卻等來了旁人的喜事。
太子妃失了淡然,眼眶泛著紅色,她是將門之女,脾氣直爽,把自己心裏的委屈全部說給了嬤嬤聽,她傾訴後,心裏頭也就沒那麼難過,所以太子妃擦了擦眼淚,親自去見了淑妃,很快,太子的東宮就迎來了一位良娣。
淑妃對這個懷了自己兒子子嗣的夏婉然態度不算良好,隻是賞了一批藥材便沒了聲音。
說起來還是太子妃寬厚,賞了她不少好物件,但這更讓夏婉然心驚膽顫,太子妃察覺到後也就收了心思,將她的事情全部都交給了太子。
太子妃的大量氣度讓太子更是對她敬重,連夜在她房內歇息。
一時間,夏婉然和太子妃就成了東宮過的最滋潤的兩個人。
夏婉然從一開始的惶恐不安慢慢變得泰然自若,她欣喜地摸著肚子裏的那個孩子,幻想著以後的日子,太子妃待她這般溫和,一定是因為太子和孩子的原因,這難道就是一步登天的感覺麼,讓她覺得這段日子不像是真的,像是在做一個美夢。
夏婉然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那幾次纏綿中就懷上了太子的子嗣,她眼神漸漸變得張揚,散發著一種耀眼的明亮。
之前自己抗拒太子抗拒東宮,那是因為自己沒有底牌會被方嫻刁難折磨,但現在一切都不同了,自己有了太子的唯一子嗣,整個東宮隻有自己這麼一個金蛋寶貝,方嫻她還敢來為難自己麼?她不敢!
夏婉然對方嫻的恨意一下子不再畏縮,瞬間迸發出來。
這夜,夏婉然無師自通截走了本該去見方嫻的太子,當晚,方嫻摔碎了一套珍貴的瓷器。
方嫻一臉猙獰,咬牙切齒道:“賤人!我跟你沒完!”
夏婉然知道自己還不是方嫻的對手,委婉的在太子麵前告了方嫻一狀,“殿下,妾身突然身上不適讓人攔下了您,方側妃不會怪罪妾身吧?不過就算她遷怒妾身,妾身也不怕呢,因為有殿下護著妾身,是麼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