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對她本就有情,現在又懷有身孕,更是成了心頭肉,溫柔嗬護著她,不讓夏婉然受委屈。
因為有太子當靠山,夏婉然變得恃寵而驕,但她反倒對太子妃最客氣,讓人很是迷惑不解。
夏婉然吃著宮女喂來的糕點,聽著宮女打探來的消息,輕哼道:“還真以為我是個傻子不成?太子對太子妃一向敬重,且我跟太子妃又沒什麼仇怨,為何要去針對人家?”
所以其他人來找太子妃告狀時,太子妃也隻是罰了夏婉然的份例,旁的責罰也就沒了。
方嫻故意對太子妃說了此事,太子妃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她,道:“夏良娣又沒得罪本宮,她對本宮的態度比你們好上千百倍,本宮何必因為你們去責罰她呢?”
一番諷刺的話,讓方嫻再次成了個笑話。
誰也沒想到夏婉然進了東宮後,會過的如此風生水起。
夏妙然一直都沒有關注過她的事情,這還是從陸翹的口中得知了夏婉然進了東宮,她沒忍住咳嗽了下,說道:“看不出來,還有這本事呢。”
陸翹現在可不是之前的丫鬟,她的身份夏妙然也知曉,所以二人坐在院子裏乘涼,陸翹無奈地拍了拍桌子,說道:“妙妙,重點不是這兒,是她現在對外說她是江州夏家庶女夏妙然,這不是在敗壞你的名聲麼。”
夏妙然托著腮,笑說道:“那東宮裏的那些人在罵夏婉然的時候肯定是在罵著我的名字,嗐,我說最近怎麼一直打噴嚏,原來是有這麼多人在罵我。”
陸翹眨眨眼睛,恨鐵不成鋼,說道:“你怎麼就不在意呢?”
夏妙然知道陸翹是在關心自己,揶揄道:“有什麼生氣的,隻是一個名字而已,隨她吧,我現在就擔心夏婉然會突然扯出她跟瑾瑜之間的事情,畢竟名義上,瑾瑜還是她姐夫呢。”
陸翹一愣,她還真沒想到這一點。
夏妙然想了想,揚聲喊道:“瑾瑜,你出來。”
陸翹立刻張望,小聲說道:“老夫人沒在府上吧?”
夏妙然忍住笑意,點了點頭,“對呀,娘要是在的話,我還不敢這麼做呢,這邊胡同的鄰裏都很和氣,娘在家裏也悶的慌,就跟對麵的那家裏的老夫人閑聊著說家常話。”
陸翹鬆了口氣,說道:“這老人家不能閑著,一閑著就容易胡思亂想。”
聞人翎的出現讓陸翹噤聲,他看也不看陸翹,坐在了夏妙然的身側,老神在在地問道:“正作畫就被你喊出來了,怎麼了,妙妙。”
院子裏種了一棵蘋果樹,風一吹,就有些變黃的花瓣隨風而落。
夏妙然對聞人翎說了剛才的事情,聞人翎屈指敲了敲她的額頭,說道:“這事兒,早就安排好了,不用擔心。”就她?自己能她過上安順日子,自己的名字倒著寫。
夏妙然一個瞪眼睛,“你怎麼不給我說呢?”
“你成天眼裏隻裝得下囡囡,哪還會顧得上我啊,我前些天一直想跟你說些話,但不是都被囡囡那丫頭給打岔了麼。”
夏妙然歪了歪頭,好像確實有這件事來著,她憨憨一笑,撒嬌地捶了一下聞人翎的手臂,說道:“誰讓你女兒不是個文靜性子,也不知道像了誰。”
“反正不是我。”聞人翎默默補充道。
夏妙然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說道:“你還是回書房作畫吧,看見你就來氣。”
“”
聞人翎用力揉了一下她的發,就要離開。
但一旁的陸翹緊張之餘還是沒忍住喊了聞人翎一聲,他轉眸看向陸翹,問道:“有事麼?”
陸翹跟在夏妙然身邊當丫鬟也是有大半年的日子了,所以她也沒有想在他們兩個麵前隱瞞,更何況經曆過一場生死劫難後,陸翹對有些事情看的很開。
她深吸一口氣,問道:“聞人公子,我想問一下,近來慧寂還好麼。”
楚嘉琛的名字不宜提出,所以陸翹等人還是會喊他慧寂。
聞人翎略有趣味地笑了一下,一手搭在了夏妙然的肩頭,道:“我跟慧寂不熟,這件事兒你應該去問陸焉才是。”
畢竟陸焉跟著楚嘉琛做事,而自己一直都對外表示自己並不認識慧寂。
夏妙然心裏一聲冷笑,你跟慧寂不熟?隻能騙騙陸翹了吧。
陸翹動了動垂在膝上的手指,幹笑道:“哥哥他很忙,一直沒來得及問。”
聞人翎挑了挑眉頭,看在陸翹好歹跟著夏妙然有段時日,他少見的發了一次善心,道:“有的人就像是一塊石頭,你怎麼捂,都不會捂熱,就算水滴能石穿,也不見於他那塊石頭就願意接受水滴。”
楚嘉琛這個男子,很複雜,他不建議陸翹去接近楚嘉琛。
聞人翎對夏妙然使了個眼色,便離去了。
陸翹失魂落魄地垂著頭,她其實在問聞人翎人之前,就問過陸焉,但兩個人的回答出奇的一致,都是讓她遠離楚嘉琛。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呢。
夏妙然伸手碰了碰陸翹,覺得她的手實在冰涼,不由得擔心地問道:“翹兒,你沒事吧?”
陸翹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搖了搖頭,她現在沒有心情繼續留在這裏,很快就跟夏妙然說了道別。
榴紅見狀納悶地問了夏妙然,說道:“她這是怎麼了?”
夏妙然沒有跟她解釋,笑著轉移了話題。
這日,天黑的陰沉沉,好似打翻了墨池一般,一場大雨來得措手不及,下了整整一天。
夏妙然不放心孩子,就帶著她上了架子床,囡囡睡在中間,聞人翎給她拍著後背,輕聲哄著她。
突然,一道閃著紫光的雷從天而降,發出轟鳴聲,聞人翎似乎是有預知,提前就捂住了囡囡的耳朵。
夏妙然躲進了聞人翎的懷裏,小聲地說道:“我的天啊,這雷可真嚇人!”
聞人翎勾唇,不僅嚇人,還會害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下雨!不用撤離啦!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