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叔說:“別提了,上車吧。”
到了車裏,健叔一直沒有說話。王超問道:“喂,說你呢,雞哪來的?”
我說:“你就別問了,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王超大為不解,說:“這不是偷成了嗎?”
我說:“我們看見一傻逼,在學校裏用十隻雞做行為藝術,健叔上去當演員,想偷兩隻雞跑……”
健叔打斷道:“我不是想偷,我就是看那家夥來氣,麵了吧唧的,怎麼看都不順眼,所以想拿走那家夥的兩隻雞。”
王超接話說:“哦,那就是想偷兩隻雞跑,哈哈哈哈哈,接著呢?”
我說:“接著有一女的出現了,長的還行,健叔剛才就看上了,沒想到是那男的女朋友。”
王超說:“哦哦哦哦,你說的那男的是不是矮矮小小的,還留了胡子?”
健叔說:“是是,你怎麼知道,你也演過?”
王超說:“演過個屁,那家夥在這裏名氣大大的,一個禮拜要演出一次,上禮拜就借了寢室幾十個臉盆,然後自己赤腳從一個跳到另外一個,這麼跳了一個鍾頭,說是要做一個全球一體化的概念。”
健叔說:“結果呢?”
王超說:“能有什麼結果啊,借他臉盆的都後悔死了,這以後怎麼洗臉啊,都說要他賠臉盆。”
我問:“後來呢?”
王超說:“後來那家夥自己賠了幾個臉盆,飯都吃不起了。”
健叔說:“是啊,這樣一個人,怎麼還能找到女朋友呢,而且還不錯。”
王超和我同時一拍大腿,說:“是啊,不光你沒想明白,大夥都沒想明白。你說那女的是吧,一表人材,聰明得體,出去賣肯定能賣個好價錢啊,沒想到啊。”
健叔說:“真是……”
王超說:“沒事的,你想幾天就想通了。那男的我懷疑腦子有問題,前年來學校的第一個禮拜,就在學校的操場中央挖了一個洞,自己腦袋插在裏麵,頂起來倒立了一個多鍾頭。幾千人圍著看,以為是外星人來地球沒降落好頭插泥裏了。過了一個鍾頭,那家夥自己爬起來,從內褲裏掏出一條橫幅,上麵寫著‘保護植物’。”
我說:“那你們學校的人沒有什麼反應嗎?”
王超說:“大家實在是太吃驚了,沒來得及反應。那家夥亮完橫幅以後就走了,大家都怔在那兒,後來隻有校足球隊的去找過他。”
我說:“難道是看他脖子力量強,頭球好,去找他參加比賽?”
王超說:“想得美,這種人,這腦子,哪天高興了往自己球門裏踢,還覺得是藝術呢!”
我問:“那找他幹什麼?”
王超說:“廢話,在操場上挖了那麼大一個洞,想不填就跑了?”
健叔突然發話了:“那你認識不認識那個男的?”
王超說:“知道,不熟。那女的你就別想了,想追的人多了,都以為競爭對手是個神經病,自己不是神經病就肯定比人家強。”
健叔關切地問:“結果呢?”
王超說:“你看,結果還不是那姑娘還跟那家夥在一起?”
健叔問:“為什麼?”
王超說:“廢話,我怎麼知道!能和神經病在一起本身腦子肯定也不正常,我們正常人是不能理解的。”
當天健叔表現得有點鬱鬱寡歡。回到了大榮公寓,我們三個麵對這兩隻雞一籌莫展。健叔說:“暫時也不知道怎麼吃,就放冰箱裏吧。”
王超罵道:“你以為是螃蟹啊。吃了吃了,多新鮮啊。我們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