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和平很久了。
即使迎來過末日,但都過去了,生活總是要向前看的。
衛道昏昏欲睡。
係統急得一個勁發出噪音。
吵得睡不著。
衛道歎著氣問:“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沒告訴我?你瞞著我做了別的事情?沒有經過我的同意?”
係統義正嚴辭地回答:“您對我有誤解,我沒有做過任何未經您允許的事。”
衛道抓住重點:“你隱瞞了一部分真相沒有告訴我,你是不是做了這種事。”
係統清除緩存:“是的。”
衛道咳嗽著問:“那麼,什麼事。”
係統:“他們開始找您了,並且就快要找到了。
您得知道,他們現在不是小孩,已經長大很久了。
如果他們不能找到您,或者在您不知道的時候發生爭執,世界存在再次毀滅的危險。
您知道,我就是為了這個存在的,到時候,您需要再次嚐試拯救世界。”
衛道翻了個身,醒了點。
0798:“他們堅信您不可能死在他們之前。”
“即使我已經就差在他們麵前丟一具屍體說這就是你們要找的人了?”
“是的。”
“他們一點也不信?”
“短暫相信過一段時間。”
“多久?”
“一天。”
衛道:“他們不可能認識現在的我,我衝上去說我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也一樣。”
0798:“不,他們的直覺會指引他們找到您,即使您現在的模樣跟從前毫無共同之處。”
衛道:“那我能做什麼?”
0798:“做您想做的事。”
衛道艱難地咳嗽了一陣,覺得自己好像感冒了。
他想了想,不知道自己想做的事是什麼。
但他可以往外走,在路口多躺一會。
一號不是要到了麼?
應該很近了吧?
按照係統這麼著急的催促來看。
“您好。”
來了。
衛道抬眼看去,一個帶刀的黑衣男人,正站在麵前。
他看上去殺氣騰騰,眉目冷淡,但看見衛道還在的時候,露出了一個笑,像鬆了一口氣。
那雙眼睛一如既往,隻是——
衛道不知道應該懷疑,那是看錯了的天色反光,還是久別重逢的激動。
真的會有那種東西嗎?
“您像我見過的一個人,他是我的長輩。”
說這話的時候,他看起來有點遲疑。
衛道咳嗽了兩聲:“是嗎?”
“我叫許弋。”
他還想再說別的什麼,又什麼都說不出來,好像說什麼都不合時宜。
就隻能欲言又止。
“好。”
衛道應了一聲,確認了,現在這個身體感冒了,尤其是喉嚨,說話的時候像卷起一層沙。
心想:從前這小孩可不像這樣。
“難道您就不想嚐試一次近距離照顧小孩……”
“不想。”
“難道您就不想好好補償一下小時候的自己?”
“不想。我沒什麼可需要補償的,我覺得他自己肯定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