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弋留在了宮內,特準帶刀,太子隻當他答應了,也沒再多管,怕把他說不耐煩了,轉身就走。

那到時候,這裏的人就一個也靠不住,誰也比不過許弋的攻擊力高,單打獨鬥,說第一,沒人有異議。

要是許弋變異了,他們全都得死。

許弋沒變異,好了,他們一個都不會死。

現在的心理狀態都是這樣。

許弋沒糾正,反正對他有好處,不說也罷。

說清楚了,這些人又開始悲觀,講不聽,算了。

在權力中心圈子周圍的這段時間裏,許弋獲得了更大的權力。

他看著太子登基稱帝,看聖旨昭告天下,看那具老皇帝的屍首,臭烘烘躺在棺材裏,不僅流膿發臭,還從棺材縫裏每日咕嚕嚕擠出許多土黃色的粘稠液體來,散發的味道像是臭雞蛋混合爛菜葉配長蟲的肉捂在臭水溝裏。

說得簡單一點,比一個人渾身上下的臭味集中還嚴重,排泄物、嘔吐物、汗臭、腋臭、油膩混合而成。

他隔著幾道門就聞到了,走近了,隻能感歎名不虛傳。

太子知道他分身乏術,隻給他權力,並不要求他一定要做什麼。

給了個閑職,隨時可以送走,隨時可以下獄,沒人支持,沒人了解。

太子誠意不錯,特意讓人給他講清楚,他不在意,也沒聽。

總結了一下,就是那麼個意思。

後來也沒問。

事情很多,人很少,許弋重要得不可代替,也不是沒人能短暫地抗一段時間,隻需要更多的時間和更多的人,加上更多的精力,他們到現在還相信人多力量大。

這種時候,這句話是最滑稽的了。

許弋知道他們的打算,隻要他不在,取代他的位置,堆積出比他更強大的能力就可以趕走他了。

畢竟,他在這裏,這裏沒什麼危險,一次用也沒派上,根本就是個吃幹飯的。

當一個英雄毫無用武之地,他就不再是個英雄了。

事實如此。

許弋比他們想象中的接受速度快。

態度異常順從地聽從命令,去看守老皇帝的屍首了。

現在沒下葬,是因為時間倉促,太子想辦一個盛大的喪葬儀式,至少要全民皆知才好。

沒人願意守在這裏,許弋在他們看來,整日無所事事,就讓許弋來。

許弋來了。

老皇帝的屍首果然臭不可聞。

許弋走近了,更感受到那種熏人的惡臭有多大的力量。

本來還有人在周圍的,坑不住,都退避三舍,遠遠地守著就是了。

隻有許弋一個人敢往前走,居然還麵不改色,令人敬佩。

發自內心。

許弋開了門,那股味道直衝天靈蓋,好像要掀開頭蓋骨。

受到最大衝擊力的人就是許弋,他依舊首當其衝承受了最大的攻擊,沒什麼事的樣子。

身後的人勸他回頭:“味道太大了,您還是回來吧1

“是啊是啊,沒關係的,屍首放了很久了,沒人再搬動,您就是把他搬出來,我們也幫不上忙啊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