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小心栽她手上,得不償失(1 / 3)

聶南深從陽台回到房間的時候,就看到頭發都還沒幹的女人正打開房門準備走出去。

臉色一沉,想也沒想的抬腳走過去。

門剛打開一點,言晏就聽到身後男人急促的腳步聲,還沒反應過來,麵前的門就被男人伸過來的手重新重重關上,“去哪?”

她的手還是搭在門把上,“書房。”

“剛提了離婚,你就要和我分房睡?”聶南深看著女人麵無表情的臉,菲薄的唇勾著弧度,陰沉的嗓音充斥著極深極濃稠的不悅嘲弄,“跟我在一起就有這麼讓你難以忍受?”

“聶南深,我還是個病人,”言晏不想為了這個問題跟他吵,見他的手還是抵著門隻能無奈的道,“晚上睡覺的時候你可能會碰到我,這樣你也休息不好不是嗎?”

聶南深抿唇注視著女人充滿疲憊的臉龐,似乎在判斷她這樣說是真是假。

就在言晏再次準備打開門時,雙腳突然離地,人一下就被麵前的男人抱了起來,“聶南深!”

言晏被嚇了一跳,見男人二話不說的將她抱回房間,人一下被氣笑了,“我說的話你聽不懂是不是?還是你真的想吵架?”

聶南深彎腰將她放在床上,淡淡的打斷她,“我去書房。”

言晏微微一怔,神情也呆滯了兩秒,似乎沒想到他答應得這麼幹脆。

聶南深剛抬頭,她一下就扭頭別過了視線,“那你出去吧。”

聶南深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臉上,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嗓音溫和低啞,“頭發幹了再睡。”

言晏已經閉上了眼。

男人溫淡矜貴的身形在地上投了一片陰影,見她沒有回答,好半天才道,“晚安。”

說完這句話,他習慣性的想親下她,但還是忍住了,然後才起身關燈離開。

直到關門聲響起,言晏閉上的眼才重新打開,整個暗下來的房間就隻剩下床頭微弱的燈光在地板上投出影子。

半夜,言晏睡意朦朧的時候模模糊糊的覺得身旁好像有什麼東西貼了過來,然後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但奈何困意太深,那懷抱給人的感覺又太過安穩舒適,僅有的一點點意識又沉沉的消寂了下去。

夜色正濃,深夜淩晨的警局卻是忙碌一片。

葉警官剛給下麵的人遞完案件資料,抬頭就看到身姿高挑氣質清冷絕豔的女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自從一個月前被媒體曝出了路潞和池騫沒的緋聞,她現在的人氣幾乎不亞於任何一個當紅小花,走哪兒都有無數人盯著,哪怕這是深夜的警局,但還是在一進門的時候就引去了不少人的側目。

葉琅一拍手下的腦袋,“看什麼看,還不快去裏麵告訴詹隊路小姐來了!”

那人連忙應了兩聲去了審訊室,葉琅抬腳就朝女人走去,低聲道,“路小姐,詹隊正在裏麵審問犯人。”

女人摘下臉上的墨鏡,露出那張驚豔美麗的臉,沉聲問,“人抓到了?”

“嗯,在臨城海口接到有人舉報,我們的人如果去晚一步可能就逃了。”

葉琅正打算帶她去審訊室,轉頭就看到詹聿朝他們走了過來,“詹隊。”

“嗯。”詹聿點點頭,然後才看向一旁的路潞,“抱歉,這麼晚了還把你叫過來。”他臉色顯得有些疲憊,揉著眉心,“原本是打算讓你明天和言晏一起,不過她目前行動不方便,所以想想還是應該讓你先確認一下。”

路潞點點頭,“沒事,正好在這附近處理事情。”

她幾天前就已經出院了,這段時間也落下了不少工作,所以在接到詹聿電話的時候就直接從工作室趕了過來。

把摘下的墨鏡放到胸前,四周看了一下,“不說這個,人呢?”

“在審訊室,”詹聿直接帶著她往最裏麵去,“兩個小時了,一句話不肯說。”

路潞皺了皺眉,抬腳跟了上去。

審訊室的門打開,監控器前的幾人見詹聿進來,連忙起身打了聲招呼,詹聿示意他們坐下,帶著路潞來到監控器前,隔著一張單向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裏麵的情況。

審訊桌後坐著一名穿著黑色T恤剪了寸頭的男人,臉上從眉骨到左邊臉頰劃過一道深且長的猙獰的刀疤,隻一眼,路潞就認出了裏麵的人。

正是那晚在關園出現的那個男人。

“全名張龍,人稱蛇頭,”詹聿在一旁出聲解釋道,“之前在安保公司做過保鏢,後來成為了一名職業殺手,不過除了殺人之外也接一些其他見不得人的勾當,在他們那一行是出了名的要錢不要命,除了關園這起案子,身上還背負了好幾條人命,但是嘴很緊,關於之前的案子哪怕證據確鑿也閉口不談。”

這一點從監控器裏就能看出來,不管對麵的警官問什麼,男人都冷著一張臉一副要死不活仿佛什麼都沒聽到的態度,詹聿見她盯著監控器,詢問道,“要不要進去看看?”

“嗯,”女人緋唇勾著冷豔的弧度,眸光微冷的笑,“正好我也有事想問問他。”

審訊室內,被麵前男人磨得沒有耐心的警官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男人鼻子憤怒大罵,“你特麼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證據全在這兒你就算不認罪也改變不了你殺人放火的事實!”

說著把麵前一堆資料重重砸在桌上,但對麵的男人仍是一臉無動於衷,掏著耳朵悠哉的回了個冷笑,“那還浪費時間審問什麼,直接把我抓進去不就得了。”

那警官被氣得臉色通紅,正要大罵,審訊室的門就從外麵打開了。

一見來人是詹聿,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點,“詹隊。”

詹聿看了銬著手銬的男人一眼,臉色沒有什麼波瀾,然後對那警官道,“出去吧。”

那警官看了犯人一眼,最後才青著臉應了一聲,帶上門出去了。

坐在審訊桌後的男人聞聲也抬眼看了過去。

如果說他在看到詹聿的時候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模樣,那麼在看到從詹聿身後跟著走進來的女人的時候,那張帶著刀疤極具辨識度的臉終於有了微末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