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承一腳踹開宋韶曼的衝動,被那聲久違的“北承哥哥”壓住。

這四個字像是有魔力,硬生生將他拉回他們相愛的歲月裏。

哪怕宋韶曼一而再再而三地為了錢輕賤、背叛他,他都沒辦法再去侮辱此刻崩潰大哭的女人。

鬼使神差,他垂落手掌,輕輕摩挲她的發頂,“小曼,別哭了。”

宋韶曼原本是演戲,聽到他情真意切地喊她“小曼”,她突然心口發酸,再也哭不動,木訥抬頭,水霧蒙蒙的眸子,迷惘地仰望顧北承。

食指微屈,他順勢挑起她的下巴,“身體還疼嗎?”

宋韶曼扇動濃密的睫毛,“你……”

眼前溫柔的顧北承,難道真的不生她的氣了?

如果他真那麼容易原諒她,這三年的虐待又算什麼?

宋韶曼臣服、乖順的模樣正巧迎合顧北承的口味,他心情大好,單膝跪地,接連輕啄她粉/嫩的唇瓣。

他的氣息一波蓋過一波,帶著前所未有的溫柔。

宋韶曼不自覺迷失心智,恍惚覺得他們之間不曾有隔閡、傷害。

病房的窗沒有關緊,涼冷的夜風灌進室內,激得宋韶曼細細顫栗。

顧北承見狀,將她打橫抱起,三兩步走到床邊,輕盈地將她放在病床上。

男人眼裏的珍視,幾乎要溺斃宋韶曼。

曖昧的氣氛流竄在方才劍拔弩張的男女之間,亂了彼此的呼吸。

顧北承亦是動情,壓上宋韶曼,頭卻地下,去咬宋韶曼的衣扣。又嫌麻煩,直接透著布料啃/咬宋韶曼精致的鎖骨。

滾燙而溫柔的碰觸漾開,宋韶曼受之不及,軟了身體,在他的親吻下低/吟淺唱。

被鼓舞的男人,不再滿足於隔靴搔癢般的親熱,右手鑽入她的衣服,靈巧地解開她背後的扣搭。左手從前進攻,右手更不閑著,抽出時順勢托住她因激動而顫抖的蝴蝶骨。

宋韶曼養病,竟然把皮膚養得更水潤了。

顧北承反複膜拜她的身體,耳鬢廝磨間,他輕咬她的耳肉,“小曼,你再幫我生個孩子,好嗎?”

一個“好”字,宋韶曼差點脫口而出。

就在這時,顧北承的手機鈴不甘寂寞地響起。

宋韶曼受到了驚嚇,摁住胸口,緩和加速的心跳,漸漸走出意亂情迷的狀態。

鈴聲不絕於耳,顧北承煩不勝煩,拿起手機。瞥見來電顯示時,他收斂不耐的情緒,接聽電話。

程諾。

顧北承的即將迎娶的未婚妻。

“諾諾。”顧北承這邊輕柔地喊著他的未婚妻,一邊溫存地擠/壓宋韶曼的身體。

顧北承還沉浸在曖昧氣氛裏,宋韶曼卻被一聲“諾諾”砸醒。

“北承,你什麼時候回來?”程諾聲音軟糯,可以想見是個溫柔美麗的女子。

他不著急回,蜻蜓點水般采擷唇瓣,欣賞宋韶曼無法自控的嬌態,“晚點回,公司有事。”

螞蟻噬骨的酥癢幾欲覆滅宋韶曼,但她沒有勇氣發出聲音,更沒有勇氣製止顧北承這種兩邊都要的行為。

畢竟,她缺錢,她是最談不起尊嚴的人。

那頭程諾並沒有懷疑,照舊溫聲說道:“那你好好工作,我在家裏等你。”

顧北承甚至不等電話徹底掛斷,便咬上了宋韶曼的頸窩。

宋韶曼猛地咬緊牙關。

翻湧的浪潮過去,她抬手攬住顧北承的後背,“北承哥哥,你不要結婚,好不好?”

顧北承愣住,忽而低頭,席卷她細/嫩的皮膚。

“你再說一遍?”

宋韶曼鼓足勇氣,小心翼翼地說:“帶我走,好嗎?”

我不想再被你折磨,更不想再被你的母親威脅……

帶我離開這些,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