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唾手可得的玉體,突然變成了燙手山芋。
顧北承想親,卻沒那個勇氣。
在他內心深處,他想答應宋韶曼。但他又在深深地懷疑,這是宋韶曼算計他的另一個陰謀。否則,她被他圈禁三年,為什麼偏偏在此時此刻服軟?
顧北承不敢再相信宋韶曼了。
而且他的自尊不允許自己被同一個女人耍弄兩次。
梳理過心緒,懷中的宋韶曼又變得香豔起來。
他撈起她的腰,嘴唇再次瘋狂地攫取她清甜的呼吸。
宋韶曼沒有聽到回答,但是她知道答案了。
顧北承喊她“小曼”,不過是一時情迷。
骨子裏,他和他母親一樣,已經恨她入骨。他那麼驕傲的男人,怎麼會為了背叛過他的女人割舍一切呢?
心口簇簇的小火苗熄滅,宋韶曼沒了心念。
像這兩年的日夜般,虛假、熱情地配合索/取的男人。
顧北承察覺到她的變化,煩躁不已,卻沒有說出口,僅用更蠻橫的力道宣泄。
夜深了。
顧北承沉沉入睡,不忘緊緊擁住她。
宋韶曼原本沒有睡意,又被顧北承近在咫尺的氣息撩亂心神,更是心火燎原。
顧母發現她在用顧北承的錢,隻留給她讓半個月的時間。
耳畔心跳平穩的男人,已經拒絕帶她逃離。
那她……隻有一條路。
往後沒了經濟來源,她怕注定要屢屢出賣尊嚴。
顧北承……始終是她的初戀,再百般羞辱,都不至於覺得惡心。
想到那些可能麵對的客戶,肥頭大耳的、心理變態的……宋韶曼整個人都在顫抖。
轉眼,半個月過去。
顧母雖然沒催,但宋韶曼知道,她必須抓緊時間,不然奶奶就會被她牽累!
那晚顧北承拒絕帶她離開,對她的態度倒是和緩很多。他把她領出醫院,關進另一棟別墅。他對她特別溫柔,相處時像熱戀那會兒。但是,他幾乎切斷了她和外界的聯係。
比之前更不自由。
沒待兩天她擔心奶奶偷跑出去,沒多久被抓回來。
她心知這別墅是富麗的監獄,也隻能等。
期限的最後一天,正好是顧北承和程諾的大婚之日。
估計是愧疚,顧北承放寬了對她的監禁。她平時去花園裏散散步都有兩個保鏢跟在後頭,中午她散步到別墅外的樹林,都沒人跟著。
不顧保姆阿姨趙秋萍的阻攔,她打開電視,切換到直播顧北承和程諾婚禮的頻道。
有錢有權有名望的人,做什麼都有人關注,何況是大婚呢。
電視屏幕裏那個衣冠楚楚、風度翩翩的男人,是她年少時愛過的顧北承嗎?是那個瘋狂虐待她的男人嗎?
他到底有多少麵具?
“宋小姐,你身子弱,可別哭了。”趙秋萍見宋韶曼滿臉病容,著實不落忍,“顧先生心裏,是有你的。他和程小姐……隻是聯姻。”
宋韶曼詫異:我居然哭了?
手指撫過臉頰,確實是大片濕濡。
她抽出紙巾,胡亂擦拭,“趙阿姨,您別擔心,我沒事。中午我沒什麼胃口,現在餓了,您能不能幫我做碗麵?”
趙秋萍信以為真,忙說:“能,能,能,當然能。”
不等趙秋萍走進廚房,宋韶曼便看到顧北承在鏡頭下親吻溫婉美麗的程諾。
心口驟痛,宋韶曼突然跑上樓,翻出顧母扔給她的名片。
她一看,才發現上麵印著的是李文劍的名字。
“宋韶曼?”
李文劍認出她的號碼,這叫宋韶曼心裏“咯噔”一下:李文劍難道和顧母有交易?
如果是這樣,那她更沒有退路了。
宋韶曼單手解開襯衣紐扣,軟聲,“李總,顧北承別墅裏養著的女人,你敢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