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女人的臉是能打的麼?!(1 / 2)

聞灼灼沒想到她竟然被胸襲,被胸襲了!她長到三十七歲,哪怕是同律界醫界司法界各色人士周旋於酒桌上時也沒被如此明晃晃胸襲過!聞灼灼懵了,然不及她從被輕薄的震驚和疼痛中反應過來,似頭猛獸般竄身而起探過身子襲擊了她前胸的塗難兒通紅著迷瞪瞪的兩眼珠子,又揮拳卯上了她的臉……“疼——”冷不丁又挨了一拳被卯了個烏眼青的聞灼灼下意識捂住眼睛淒厲呼疼,亦從自家小娘子被打了的震驚中清醒過來的侍琴侍書如兩頭下山的小老虎崽子,“嗷嗷”叫著怒撲向打了自家小娘子的塗難兒,侍琴抽出袖刀,侍書則抄起酒壇,誓要為自家小娘子報仇的兩小隻舉著“凶器”就要往塗難兒的腦袋上招呼。“住手!”聞灼灼大叫,“放著我來!”塗難兒竟敢胸襲她還打她的臉,打她的臉啊,女人的臉是能打的麼?!自己的仇自己報,她早就想教訓這猖狂小子了!塗難兒酒量好身手更是了得,否則他那“大漠第一野狼”的稱號就不會名聲在外了,雖已三壇烈酒下肚兒,可人還沒被灌趴下,更憑著如野獸般的本能暴起傷人,倒是成就了一蠻勁十足的酒瘋子。原身就是不愛紅妝愛武裝的主兒,且魂穿的聞灼灼也是個散打好手,此時自覺被輕薄又挨了打的聞灼灼哪能咽下這口惡氣,自是擼袖子要教訓這酒瘋子,奈何酒瘋子有一特點,氣力超大呀,可經過一番打鬥,聞灼灼還是成功的將半醉狀態中下盤不穩,嘴裏碎碎叨罵著“娘娘腔”的塗難兒給打趴下了……百裏香愕然的看著騎在塗難兒身上,袖子高高擼起,雪白玉臂晃人眼,一手薅著對方脖頸子,一手握緊粉嫩嫩的拳頭,一拳一拳往塗難兒臉上胸上身上招呼的十七皇子妃。“女人的臉是能打的麼,毀了容我還怎麼見人?打人不打臉你不知道嗎?!”“呯——”一拳揍在塗難兒的鼻子上,兩管鼻血長流。“還敢胸襲我吃我豆腐,你個臭流氓!”“呯——”又一拳揍在塗難兒的右眼上,烏眼青肉眼可見的形成了。默默圍觀的百裏香:“……”流氓?聞灼灼咬牙冷笑:“賭品見人品,賭酒輸了就耍賴打人,以為我怕了你不成,你個沒酒品沒人品欠揍的家夥,找打!”“呯——”一拳又揍在塗難兒的左眼上,呃,兩烏眼青對稱了。“我叫你再罵我娘娘腔,叫你再罵!”“呯——”又一拳揍在塗難兒的胸口,疼得對方一口氣險沒喘上來。百裏香怔怔的盯著那額間青絲滑落了幾縷,粉麵桃腮怒目圓睜,摁著胯下“戰敗者”開打的俊俏英姿,一時間竟是恍了神,末了,回過神的他若有若無的瞟了眼房頂某處,而後默默低垂了眼簾,盡量減少自個的存在感。此時趴在房頂上,透過掀開的半片青瓦悄然窺視著室內情形的侍衛長程放亦一臉的懵:下麵那個騎著男人狂揍的公子是我家娘娘?是的吧?!早知道娘娘出身武將家,早知娘娘自小就有拳打“南王”世子,腳踢“大長公主”嫡子的壯舉,早知娘娘上山敢打虎,下海敢抓“水鬼”名聲在外,可明晃晃騎在男人身上開打,這,這也太,太……不矜持了!我是該裝作沒看見呢,還是該下去勸說娘娘不能騎著別的男人開打的這粗魯不雅的舉動?程放正矛盾著呢,被人騎在身上摁著猛揍的塗難兒吡牙咧嘴,努力大瞪著失焦的兩眼珠子,在腦袋中最後一絲清明散去前想看清眼前模糊的影子……聞灼灼挾風的一拳又打到了塗難兒的身上,嬌喝道:“願賭服輸,你服不服?你不是說誰拳頭大誰說了算麼,現在是我壓著你打,你怎麼說,服不服?”“呼——”在聞灼灼的拳頭下,塗難兒竟然酒勁上頭,兩眼一閉徹底醉死了過去。聞灼灼震驚了,在塗難兒那頗有韻律的呼嚕聲中,尚舉著的拳頭僵在了半空,兩眼直勾勾的盯著胯下呼嚕大作,鼾聲震天,已是酣睡如泥的塗難兒。“琴啊,書啊,他,他這是醉過去了?”侍琴收了袖刀,左右踅摸一眼,目光落在架子上淨手的銅盆上,嘴裏回著話:“娘子,您別急,我這就將他潑醒,要是潑不醒,我揍也把他給揍醒了,一定要讓娘子您出了這口氣!”百裏香和趴在房頂上的程放:“……”侍書覺出不妥當來,瞅了眼那邊似是老僧入定了的“醉滿堂”東家,輕聲提醒道:“娘子,這幾個胡人將醉滿堂的東家給打了,想來,這東家也不會善罷幹休吧。”百裏香:“……”這丫頭是想禍水東引,讓我背這鍋?聞灼灼自也知曉侍書的心思,想來這小丫頭也看出這個塗難兒並非普通的胡人或是胡商,這是怕她惹了麻煩被殿下責難呢。聞灼灼起了身,甩了甩手,心道:打人也是樁力氣活兒呀,哎呀,打人打的手都疼了!“書啊,幫我揉揉,手疼!”於是乎,趴在房頂上的程放看到自家王妃娘娘站在了“醉滿堂”東家的麵前,邊和顏悅色的問著話,邊伸著泛了紅腫的小手兒讓侍書按摩揉捏。“東家貴姓?”聞灼灼笑眯眯道,原身常來“醉滿堂”用食,但還真不知曉醉滿堂東家其人,據說這東家隻聞其名不見其人,不想,魂穿來的聞灼灼竟有幸見到了真身。看著眯著隻烏眼青的眼卻仍朝他笑得燦爛,而另一隻完好的桃花眸狡黠光閃尤笑得像隻無害的小狐狸似的十七皇子妃,百裏香隻覺脊背一寒,忍不住咳了幾聲,掙紮著想起身,卻被聞灼灼抬手給製止了。“回王妃娘娘,不敢稱貴,小民姓簡,叫簡烈。”“簡東家,你為了保住我們十七皇子府的包間,這次也算是無辜受了連累,這樣,這個就送你了,算是對你的補償!”一根五指寬的極具異域特色的金腰帶被遞到了百裏香的眼前。百裏香眼皮子微跳,婉拒道:“這是娘娘您賭酒所贏的彩頭,小民如何能……”收。“叫你拿著你就拿著!”聞灼灼將金腰帶塞進了百裏香的懷,若泉水淙淙的聲音悠悠,“明人不說暗話,你能在帝都站住腳,且年歲輕輕就能當上這擁用數百家分店的‘醉滿堂’的掌舵人,想來不是個蠢的!”百裏香:“……”聞灼灼轉而又瞟了眼酣睡入泥的塗難兒等人,繼續道:“想必你也看出來了,這幾個胡人並非泛泛,否則,以你堂堂‘醉滿堂’掌櫃的,怎就會挨了揍還如此忍氣吞聲任幾個胡人在你的地盤上撒野,有些事,不必我多說,你也應該知道如何做。總之,我不想這個自稱塗難兒的知曉我是十七皇子妃,更不想因此惹來麻煩!否則……”聞灼灼笑嗬嗬的,可眼底裏全無笑意:“我聞灼灼若是因此事惹上了麻煩,定也要你簡烈簡東家相陪!”百裏香神色微凝:“娘娘,您這是威脅小民?”“我這不是威脅,是陳述事實喲!”聞灼灼伸手拍了拍百裏香的肩頭,朝他一眨眼,“簡東家,我可看好你喲!”百裏香:“……”娘娘,您若是沒有頂著個烏眼青的眼睛眨眼,會更好看一些!趴在屋頂的程放:“……”娘娘不但威脅簡東家,甚至還對其動手動腳的,這事兒,我該不該向殿下如實稟報?北涼使團早已遠去,圍觀的人群亦已散了去,而大搖大擺出了醉滿堂的聞灼灼剛想打道回府,忽似想到什麼,頓住了腳步。“娘子,怎麼了?”侍書侍琴不解。“跟著那兩個小乞丐!”聞灼灼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