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68章 第 68 章(2 / 2)

顧長思聽了這話,隻覺得一陣陣無力,心裏那點踟躕也煙消雲散,“爹,你對我娘念念不忘,是長情,是深情,是好事。做兒子的心裏感激。可是你既喜歡我師父,有些念想就得悶在心裏。你這樣對我師父不公平。”

顧容瑾始料未及,怔愣當場,他一個當爹的竟然被兒子教感□□。

“但凡是個人都不喜歡被比較吧。”顧長思對此太有發言權了。

他從小就被人拿來和他爹作比較而深受其害。

虎父無犬子,就是世人最大的偏見啊。

“其實,”顧容瑾想說你師父就是你娘啊,可他和白玨之間還有很多問題沒解決,貿然說出這些不僅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添亂。

更何況他心裏還有那麼一丟丟的疑問,人死怎麼複生?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到死都不會變了。

即便心裏已經認定了不會錯,就是她!然而,理智又堪堪回籠。

理智是個好東西,幫他規避了很多麻煩和錯誤,讓他在人生的路上不至於行差踏錯。

理智是個好東西,讓他不至於在失而複得後表現的太過失常癲狂。恰當好處的理智足以迷惑“敵人”。

旁人隻當他“金屋藏嬌”,唾棄就唾棄,厭惡就厭惡吧。總比回過神來後,和他搶人好。

他已經受夠了那些年,和別人搶“人”的拉扯煩躁了。

提防男

人就算了還要提防女人。

因這這一份理智,他從最初的獨占掌控,到現在的“順其自然”,他越是這樣,旁人越不會懷疑。

沒瞧見,牧真小流兒都沒有懷疑嗎?

閔梔也就鼓動他爹,要他們回去吃個飯。

這要是認出來?還隻是吃個飯?搬來太尉府同住一個屋簷下都是客氣的。

沒認出好啊,沒認出好。

“啊呀!”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嚎哭,哭聲越來越大,比之殺豬也不逞多讓。

顧容瑾父子倆吃了一驚,匆忙過去,卻見一名老婦仰躺在小花園內,捂著半邊臉,見他們過來,哭得更帶勁了,“老奴雖不是看著太尉大人長大的老人,也進府八年有餘,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是什麼身份?說打就打是不將老爺放在眼裏嗎?嗚嗚……老爺,您可要為老奴做主啊?”

院子裏有個小亭子,掌了燈,白玨就靠坐在亭子的圍欄上,曲起一條腿,手搭在膝蓋上。她的身邊站著全順,全順手裏拿著一本賬冊,身後還站了一個小廝,手裏拿著托盤,托盤上放著好一尺高的賬冊和幾大串鑰匙以及對牌。

亭子下跪坐了一名中年婦人,不遠處還蹲著一個小丫頭,估計是嚇傻了,臉色慘敗,半天沒起身。

不等顧容瑾問話,全順已躬身上前,將經過緣由都說了遍。

原來還是因為那個叫碧玉的丫鬟。

前天這小丫鬟不是被白玨領走了麼,今日白玨一整天都不在府裏,誰知剛才使喚小丫鬟的時候發現她不對勁,一掀衣服發現又被人虐待了,老婦惡毒,用的一指長的細針紮人,甚至還有四根針紮的太深拔不出來還在肉裏。

也是巧了,在發覺這丫鬟不對勁之前,全順剛好領了人,將府裏的大小賬本並庫房鑰匙什麼要緊的物件都送了來。

顧太尉都開了口了,讓這位掌管中饋。

全順是人精,即便當時太尉開口有玩笑的成分,那位也沒答應,但全順瞧出來了,他家主子更多的是試探。

主子話已出口,聰明的下人就該知道將主子沒

有辦成的事給辦了。這才是真真聰明人。

因此昨日一番歸攏收拾,今日尋了機會便主動辦事了。

白玨不妨管家跟她來真的,正頭疼好笑呢,碧玉又被虐待的事東窗事發了。

顧容瑾在全順三言兩句間就聽明白了,他還當什麼大事,況且從一過來,他的心已經偏了。不待管家說完,一揮手:“忤逆犯上苛待下人的婆子還留著作甚,打出府去。”

全順吃驚的張了嘴,“老爺……”你聽我把話說完呀。

婆子也不依了,難以置信道:“太尉大人,您不能不聽老奴辯解啊,老奴有冤啊,實是碧玉那小蹄子偷賣府中器物,被老奴抓了個正著,老奴是真正為了主子著想啊,主子可千萬不要被那小蹄子給蒙騙了啊。姨娘打奴,奴也認了,到底是小蹄子花言巧語會哄騙人。姨娘也是受了蒙騙。”這會兒她也學精了,沒敢再往白玨身上撒潑,單單隻找碧玉的麻煩。

男人正熱乎的時候,他看上的女人就是心尖尖上的寶,老婆子一輩子都快過完的人,沒有誰比她更了解男女這檔子事了。忍得了一時屈,避其鋒芒,先解決了眼前事,將來有的是機會秋後算賬。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哪一章寫到王遲說話了,翻了十幾章也沒找到,想改都改不了,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