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她還挺能幹的。”
“……不你這個人……”
“怎麼了?”
“你怎麼不說我能幹?”
這廂還在鬥嘴,身後舞台前突然哄鬧起來。一個麵目清秀的高一男生上台去獻了花,台下起著哄高喊兩人名字。
“噢,玫瑰花哎。”陳諒眯起眼睛看過去。
“俗氣,肯定是聖誕節活動賣剩下的。”新旬皺了皺眉,“這誰啊?”
“柳溪川和柳洛川的表弟。”
“到底是柳溪川還是柳洛川的表弟?”
“不都一樣嗎?”
“不一樣。”
陳諒一臉莫名其妙,但新旬如此嚴肅認真,逼得他隻好仔細回憶,“我記得是……洛川介紹說這是她表弟,沒錯,就是她表弟。也算是新高一的風雲人物……”
風雲不風雲,新旬是沒興趣的,“你確定柳洛川說的是她自己表弟?”
“……你到底在糾結什麼?”
“如果是柳洛川的表弟,那和柳溪川根本沒有血緣關係啊。”似曾相識的推理。看來夏新旬的聯想力和判斷力比柳溪川還是更勝一籌,大致和宿管老師旗鼓相當。
陳諒思索良久,終於轉過彎來,“哦,這倒是。不過……我又記得柳溪川說他們小時候就經常在一塊兒玩,是很近的親戚才會一塊兒玩吧?也許洛川是跟著柳溪川叫表弟呢?”
“你確定?”
“不確定,我沒事去確定這個幹嗎?”
“你情報能力太差了。”
“總比你強一點。”
一曲結束,新旬反而掉頭離開。
“哎?你不等等柳溪川嗎?”
新旬沒有回答,隨便搖了搖手,徑直走了。
陳諒也看不懂他,回來前也不打招呼,回來後遠遠看了大半個節目就走了,傲嬌的人到處是,傲嬌到這地步的人著實奇葩。
更奇葩的是,現在台上表演的節目――集體推鋼琴。
完全不能理解,陳諒晃晃腦袋,決定去四處找找柳洛川進一步打聽親戚關係。
演出會場在靠近寢室樓的一側,麵朝操場的區域相對安靜。溪川從教室裏取回書包後匆匆趕來。姐姐在理化實驗樓前的台階上等待,見她從燈光中向自己跑,站起來。
“這是剛才遊園會時看見的,有個班級的攤位在賣,我估計你會喜歡玩,順手買了點。”姐姐手中拿著一把線香花火。
溪川沒有接,而是從校服外套口袋裏拿出火柴,“賣得不好,他們最後都低價賣給學生會了。”
“學生會買來做什麼?”
“勤儉節約,留著情人節賣唄。”
“情人節不還在寒假中嗎?”
“……”空氣凝滯。
“賣給誰去?”姐姐又補了一刀。
“反正下學期不是我管事兒了,管他呢!”溪川很快又露出笑容,恢複力十分驚人。
“但剛開學的時候夏新旬還得管事吧?”
“對啊,他不是一進校就戰勝了我,不知道比我高明到哪去了嗎?”
“服了你了,怎麼能記仇這麼久?”
姐妹倆點著線香花火往校門外走,此刻溪川突然停住腳步。
“姐姐……”
洛川聞聲也停在幾步開外,回過身,“嗯?”
尚未燃盡的煙火映亮了溪川的臉,表情是意外的嚴肅,“姐姐,我最近想起點事情,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