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突破了。”
話是君寶老祖在心湖當中所說。
“那挺好,老祖,還差幾次突破才能夠暴揍陳川?”
張冕問道。
“陳川如今五階,就算他境界上停滯不前等你突破,與他修為同階,打起來你也是不夠他看的。”
君寶老祖如實說道。
“為什麼?因為他那勾陳大帝的本命神比你要厲害太多?他有的神通我沒有?”
張冕不解。
“這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其次,修士對戰,除了對本命神通的運用熟練程度,和本命神能夠賦予的神通能力的區別之外,更多的還是肉體上的短兵相接比較多。”
這句話說完,君寶老祖見張冕沒有接話打斷,於是接著說道:“陳川在太極上的領悟,就算與誌仙比較,至多十年,便能趕超。而你對於太極的理解,連雞毛蒜皮都夠不上。倒不是說太極就有這麼厲害,要用它來衡量實力高低。可別的拳法,或者兵器你也不會啊。”
“我覺得我可能適合遠程攻擊,對了老祖,家裏有沒有什麼專修暗器的秘籍?”張冕聽完之後,對於自己實力低下的事實滿不在意,反而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擅長別的武器或者拳法。
“那你要改姓了,姓唐的就挺會玩暗器的。但,你要相信老祖,那終究是小道,沒用的。就像當初,唐家與我同時代的家主,唐天,以極大的恒心毅力,加上對陣器令人匪夷所思的理解,搞出來的那一係列武器,最後還是被淹沒在了修行大道的長河之中。”
君寶老祖才說完,張冕便迅速的接上嘴,他隱隱猜到,老祖口中的過往,可能會解釋他來到道宇之後,困擾了挺久的一個疑惑。
果不其然,君寶老祖應聲回答道:“唐天將他對陣法的理解,以唐家秘法,刻畫在陣器之上,那一係列的武器,都能夠存儲精力能量,或者以信力為引,從本命神處借來的神通。臨陣對敵之時,出其不意,瞬發神通。”
“隻是如此方法儲存的神通,威力大減,儲存的精力,也會隨著時間,迅速減弱;又加上當時這類型的武器,叫價通天高,久而久之便成了雞肋。如今,唐家應該沒有這種東西了,有估計也隻有留下作為紀念唐天的舊物,至多一兩件。”
果然!張冕都沒敢在心中嘀咕,因為那會暴露自己最大的秘密,他不知道如果張君寶知道自己並非那個“張冕”之後會不會失望,也不知道張悠之知曉之後會不會心死。
“那老祖,當時這種東西被你們稱作什麼呢?陣器?”張冕問道。
張君寶隨著張冕修行的刻苦,能夠支撐他顯靈的精力越來越多,索性直接顯靈於張冕身前。
“具體一個係列的我不記得了,但是當初唐天手上的那柄武器,我還有印象,叫做沙漠老鷹。”
張冕直接被震驚得大聲喊出口:“沙漠老鷹!?”
“怎麼了?”君寶老祖不解。
“沒什麼,這名字有些拗口。”張冕臉色不自然的笑笑。
君寶老祖見張冕笑笑,他也笑笑,隨即開口解釋道:“這是唐天自己取的名字,想必你也聽出來,沙漠裏連水都沒有,在沙漠裏當鷹,能有什麼用處。取這名字,是唐天對他花費一生心力,最終搞出個雞肋的自嘲。”
“哦哦,嗬嗬。”張冕繼續笑笑。
當陳川接到張悠之的通知,禦空趕到張家時。
他率先去了張起的屋子,張起院落的大門緊閉,卻未上鎖。
陳川毫無避諱的推門而入。
院內正屋的房門依舊沒有上鎖。
陳川走到屋內,看了眼隻有沙發兩座,茶台一張的偌大堂屋,各處都有些不薄的灰塵,想必張起出門應該不少時日。
陳川轉身便出門,也沒準備幫張起把門帶上,以他與張起往日的交情,就是這本就空蕩蕩的正屋被賊人搬空,也絕對不會有人怪罪陳川半句。
更何況就如同張起遠行,家中大門不上鎖的理由一樣,他這院落,在張家本族的小區之內,哪裏會有什麼賊人。
既然張起不在,陳川轉而便輕車熟路的去往張悠之的宅中。
他都不帶敲門的,直接推門而入。
率先見到的是張冕的奶奶,張冕的奶奶是為胖乎乎的女老人家,肉臉上歲月留下的褶皺,在這位老人家的臉上,仿佛寫成了“慈祥”二字。
奶奶姓鬱,和這個姓氏截然相反,這位張家族內,誰家有喜事白事,她都親自掌勺的奶奶,從來見人,肉嘟嘟的臉上都是笑嗬嗬。
此刻見到陳川也不例外。
“喲,稀客稀客。快去吧,你契爺在書房。”
見到張冕奶奶的陳川,本來一改常態,他對麵前這位張家老祖母,是發自內心的尊敬,自小在她麵前,從來都是一副乖乖孩兒的樣子,如今四十了,也不例外。
可因為與張冕的相處,此刻在聽見張家老祖母,把張悠之對其稱呼契爺,陳川滿是晚輩當有的敬老笑容,變得僵硬無比。
隻是生硬的嗬嗬附和兩聲,便側身去往張悠之書房。
還沒進去,就聽見書房內的張悠之,說了一句:“你從下麵再拿個茶杯上來,陳川來了。”
屋內何人,陳川不知,隻是如同進出自己家一般隨便,推門便入。
乍進屋內,陳川被眼前之人驚了一驚。
隻見麵前座椅上,聽著張悠之吩咐,彎腰幫著陳川備好茶杯,才坐起身的男人身影。
陳川有些熟悉,但是男人的臉龐,卻好似敷著一層爛泥,混亂且凹凸不平。
根本看不清五官所在。
見陳川被自己如今的樣貌驚嚇到,男人主動開口:“是我。”
陳川更加震驚!
聽得聲音,再熟悉不過。
楚不問。
張天覺的舅子,張悠之的半個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