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秘境之中,全員落地之後,再禦空飛行,就是送死。
茂密的密林是藏匿身影的最好掩飾。
飛空?是做修士的靶子,還是做秘境生物的餌料?
這些對於張冕這種溫室的花朵而言,都不是需要現在浪費時間去付諸口舌的。
進入秘境之前,如果有人想要對張冕做些什麼,還得小心翼翼,畢竟張家雖落魄,但底蘊龐大。
各大家族勢力之間的交好也是盤根交錯。
在陳家,王家想要借唐家的刀殺張冕,後來麵對了什麼樣的報複,苦水有多苦,王家隻能自己往肚子裏咽。
唐家又麵對了陳家怎麼樣的以牙還牙,卻也隻能在陳秋陳肅逃離勢力地域之後,不了了之。
而此刻,太行秘境之內。
人皆平等。
為了機緣,殺死大勢力的自己,然後栽贓嫁禍,在每一次秘境試煉當中都是屢見不見的。
而此刻在張冕身後追逐的三人,更是不知根腳。
張冕狂奔了約有一刻鍾,停歇一次都不曾有。
就在衝處一處灌木叢時,前方出現了一位熟悉的身影。
張列。
張冕心湖之中,君寶老祖再次歎息一聲,以從未有過的嚴肅語氣,對著張冕說道:“沒時間給他解釋什麼,扯著他跑!”
不遠處的張列,此時正如同春遊一般,這裏看看,那裏望望。
環顧四周,與無人處拈花戴耳。
正當他想要拿出鏡子,看看花兒好不好看的時候。
聽見身後有緊促的腳步聲!
張列身軀一震!
本命神高有乾立馬顯靈。
張冕卻不管那麼多,從張列身側奔過時,一手穿過張列的腋下,將張列的身子帶著一起往前衝去。
張列冷不丁一個趔趄,甩開膀子站定,定睛一看。
“張冕!你有什麼毛病?”
“來不及給你解釋,往東北方向跑!越快越好!”
張冕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跑,隻是聽得君寶老祖在心湖中言語之間的嚴肅語氣,張冕不由得緊張起來。
張列也是第一次經曆秘境試煉。
他本能地想要頂撞張冕,卻發現張冕極其認真的說完之後,自顧自地跑去了遠處。
此刻張列不由地背後寒毛一豎。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他被張冕狂奔的身影和認真的語氣感染了。
跑!
不多想,張列緊跟著張冕跑起來。
而且速度奇快。
不多時便追上了張冕,二人同時飛奔的途中,張列追上張冕問道:“怎麼了?身後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我們家老祖宗叫我跑!”張冕這些時日煉體的效果可見一斑,直至此刻,他已經跑了快有二十分鍾。
張列聽聞是自己家老祖,以為是張悠之的囑咐,奔跑下,心中卻難免酸酸的。
自己並沒有得到張悠之的囑咐。
終究還是嫡脈。
老祖張悠之還是那麼迂腐。
正當張列心生失望,不想繼續跟著張冕的時候。
前方再次出現了一位熟人。
孔冬至。
女孩駐足,瞪著大眼,撲哧撲哧的看著張家兩位飛奔的天驕。
此刻張列也顧及不了自己太多的醋意情緒,一心隻想著不能讓自己孔氏的好友深陷險境。
不需要張冕開口,張列主動邊飛奔,邊喊道。
“冬至,快跑!往東北方向跑!”
話喊出口,張列距離孔冬至的距離卻越來越近,見女孩還是一臉懵,張列順勢抄起女孩的手臂,如同張冕抄起他的手臂那般。
被扯住手臂一同奔跑的孔冬至對著緊張兮兮的張列,邊跑邊問道:“張列,怎麼了?為什麼要跑?”
“張冕進來之前,我家老祖宗囑咐過張冕,進入秘境之後要往東北方向跑。”張列也是邊跑邊解釋。
三人跑動的距離,算孔冬至最短,因為她剛剛被拉入夥。
張冕從頭跑到現在,大氣都不帶喘一下的。
三人身體素質,可見一斑。
跑了約有一分鍾,孔冬至遠遠的看見了自己的族妹,孔一。
這次還是沒用張冕說什麼,張列和孔冬至異口同聲的喊道:“孔一,快跑!”
孔一冷不丁聽見有人喊她,一看是自己的族姐和同學,進入太行秘境試煉,本就有些害怕的女生,此刻立馬跟著三人的身形,奔跑了起來。
連問都不曾有一句。
她相信相處已經有兩個多月的同學張列,話多,而且人也很實在,願意把她當好朋友,家族之中的什麼事情,都願意和她們倆講。
她更相信自己的族姐,二人一同長大,此刻族姐此般喊叫,不顧淑女姿態,想必身後真的出現了不知名的危險。
進入之前,先生孔書辭就跟他們囑咐過,不要被機緣蒙蔽了雙眼,即使沒有獲取機緣,能夠平安歸來,便是孔氏的引以為傲的好子弟。
所以說,秘境之中處處未知,處處危險。
兩男兩女的狂奔,本應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但是這是在秘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