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四人看起來都是一副嚴肅的麵孔。
一些個其他家族勢力的子弟,見狀,雖未同行,也都跟著四人奔跑的方向,飛奔起來。
人數逐漸增多。
張冕依舊體力無憂。
這對於最後扛著五百斤巨石,每天上下十餘裏山路的他而言,太輕鬆不過了。
又跑了兩分鍾,僅僅隻是兩分鍾。
可能是不明情況跟隨者一起奔跑的人太多了,如同蝗蟲過境。
但凡見到這樣一支壯大隊伍的人們,都跟著跑了起來。
張冕他們四人的隊伍也增加了三人,陳壯壯,陳點墨,和張強。
期間因為初見張冕四人,他們喊了一嗓子快跑之後,就抿著嘴,滿臉嚴肅得一心飛奔。
一行關係極近的七人,並沒有再繼續溝通,隻是一心的狂奔。
期間率先有些氣力不止的,是孔冬至。
因為孔冬至是張列的朋友,而張列是張冕的兄弟,陳壯壯也是。
所以,於孔冬至素不相識的陳壯壯,不顧男女授受不親,攙起孔冬至的手臂,幫其分擔了大部分自重。
危機麵前,顧不上那麼多了。
就在前方,陳笑的身影也出現了。
陳笑看著黑壓壓,密密麻麻,如同趕潮一般的人群,有些震驚。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聽見張強的一聲大喝之後,也迅速的加入了奔跑的隊伍當中。
張強能夠記住每一位美女的名字,但是人們記住他從來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
就像他想攙著孔一,但被奔跑著的孔一,甩著手臂拒絕了。
隊伍越來越壯大。
人群也越來越密集。
甚至遠處並未看見如此浩瀚盛景的人們,也聞聲趕來,加入隊伍。
這是任何一個時代的秘境試煉都不曾出現過的情形!
本就在進入秘境的前夕,有傳聞道宇家勢會上,諸多家族要聯手,將試煉變成冷血殘酷的屠殺場。
此刻又出現了幾乎千人狂奔的場景。
恐懼在所有人的心中蔓延。
跑。
除了跑還是跑。
不跑就是死。
沒人說過這個話。
但是氣氛卻變成了這樣。
以往瘦弱的女孩子,在生命被威脅的時候,哪怕跑得相對較慢,但也絕對沒有停下腳步。
過去對於修煉不屑於顧的少年,在此刻卻是無比懊惱。
每個人都迸發出了修士的潛力。
那是專屬於年輕人的潛力。
他們奔跑著,往生處,往自由,往希望,努力奔跑著!
終於。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
因為,一個巨大的湖泊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所有人都駐足喘息。
個個都駐足彎腰,雙手撐膝,大口喘著灼熱的氣。
“哈……哈……”的聲音此起彼伏。
甚至連最開始,追尋張冕行蹤的三人,都在這人數眾多的逃命隊伍當中。
起初,他們以為是張冕有某些家族秘辛,知道太行秘境的機緣所在,落地便跑。
後來,他們以為是張冕發現了他們的意圖,因為他們聽見張冕對著相識之人大喊,快逃命,有危險。
再後來,當他們發現遇見的所有人都開始奔跑的時候,才隱隱意識到不對,可能真的出現了某種大危機,危及所有人性命的那種。
於是,他們跟著大部隊狂奔,完全忘記了自己三人來到秘境的使命。
此刻的他們同樣也被湖泊攔住了去路,就身處眾人之中,和他們一眼,大口喘息著。
這一路,少說一口氣奔了三十裏地!
眾人飛奔而過的地麵,由枯葉鋪就的地毯,前所未有的緊實。
或踩倒,或撞歪的樹木軀幹不計其數。
一些個體力不支的,請出本命神,使用本命神通開道的人們不計其數。
眾人都是從天頂上,同一個黑洞之中落下,縱使秘境大得宛如一個新的世界,此刻聚集在一起的人們,無非是先後落地的區別,之間的距離或遠或近,都聚集在了湖泊之前。
“老祖,現在怎麼辦?”張冕在心湖之中問道。
“怎麼辦?刺客就在人群中,你自己小心就是了。”張冕這才明白。
是有人要謀害自己,君寶老祖感知到了,才會提醒自己快跑。
“為什麼往東北方向跑?”張冕不解。
“因為後麵三個刺客,攔住了你所有退路,你隻能往這邊跑。”君寶老祖見他的一個提醒,被張冕搞出這麼一副陣仗,有些無語。
“那為什麼看見張列,你要歎氣啊?”張冕還是不解。
“因為你二人都是我張家的血脈,後麵有三個人,你們打不過。”君寶老祖的語氣有些怒了。
“可是後來那麼多自己人了啊!”張冕更加不解了。
“後來我叫你停下!你聽見了嗎!?”君寶老祖直接開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