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
眼神的較量,二人平分秋色。
張冕見狀,轉身對著陳家三人問道。
“你們是去找其他的族人,還是怎麼說?”
陳家進入秘境有十多人,此刻隻有他們三人跟著張冕。
其他的族人想必在密林落地之後,往另外一個方向去了,畢竟太行很大。
“我們有我們要做的事情。”
答話的是陳笑。
不同的秘境,有不同的開啟時間和準入規則,這些都是經年久遠以來,各個家族自己摸索出來的。
那麼,對於秘境的了解程度,二流家族勢力不說,頂尖的這一些大姓,肯定都是有自己對秘境的了解的。
比如,昆侖之中,在青黃劫發生之前,張天覺張起等人,入秘境便是尋找一株三清芽。而同樣身死在昆侖的,天門駱家的長子駱元含,則是找尋昆侖之中的那頂王母冠。
張冕聽得陳笑所言,點點頭,與陳家三人打了招呼之後,便轉身離去。
他不想張放張強為難,他也不覺得張列有多麼討厭。
權當是張列性情便是如此。
陳家人不好對張家事多嘴,隻是看著張冕獨自離去的背影,難免有些為其感到孤獨。
家族嫡脈,若是天驕,何至於此。
其實眾人不知道的是,張冕憑什麼算不上天驕?哪怕從他來到道宇的第一天算起,三年三階,何人能有這般修行速度?
隻是在這之前人們的固有認知,加上在這個條件下,環境反饋給張冕的感受,張冕自己也覺得自己就是個廢物。
隻是最近運氣變好了,請出了值得整個家族重視的本命神而已。
張強張放見著張冕自己離去,也沒多言。
但是也不好跟著張列,畢竟,他們同為兄弟,沒有站隊的必要,隻要家族好,大家便都好,這種道理不需要誰給他們說明白。
張列見張強張放不表態,也明白過來,打了聲招呼之後,獨自往張冕走的反方向去了。
張列張強,突然變得無所事事一般,直到此刻才想起,張起在他們出門之前,有過的那句囑咐。
“神荼一事,你倆不用參與,機緣什麼的,就是朱雀藤放在你們麵前,你們也分不出哪條是寶貝,哪條是荊棘。以後你們是要接手情報這一塊的事情,不一定非得是在天門,所以,在秘境內把一些人都給我認全了,這就是你們的任務。再有,活著回來。”
他倆朝著之前大部隊散去的方向,挑選了一處去得人比較多的地方,結伴同行。
張冕在這種時候,如果還能夠大大咧咧,沒心沒肺,那就怪了。
事實上,他對於孤獨這種東西,比任何人都要敏感。
他有些喪氣的情緒,無處釋放。
直接開口說道,旁人看起來就像自言自語:“您剛剛說可憐蟲,是個什麼說法?”
他在沒話找話,哪怕現在對著空氣,說話出聲,身邊也沒有一個人在看他,也就沒人會把他當作神經病了。
“蛟和人的雜交,蛟本來就是龍跟蛇的雜交,所以他們在上古之前的遠古時期,人龍兩族之間,都不受待見。
但若隻是不受待見反倒還好,懷璧有罪,你看見他們透明的身形了?
那是他們身上的鱗片。當初有部族屠殺了整整三萬隻這可憐的四腳蟲,剝其鱗片,製成軍甲。能夠是萬人軍隊,與光天化日之下,不為敵軍所見。
以如此方式取得大捷之後,那個部族幾乎將這可憐蟲屠戮滅族,成就了一支龐大的隱軍,打殺四方。”
“老祖,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張冕聽得入了神。
“老祖我才富五車。”
“那為何如今他們在這太行秘境之中呢?”張冕繼續追問。
“那個用他們鱗片製成軍甲的部族,於南方製霸天下,名曰蚩尤。他們為了獲取更多的透明鱗片,將這個雜交的可憐種族定性為妖魔,大肆屠殺。
直至蚩尤首領,率眾逐鹿中原,被軒轅斬了頭之後,這些可憐蟲才得以喘息,在不為人知的情況下,逃到了此處。”
君寶老祖知無不言,與張冕解釋道。
“不為人知,你是怎麼知道的?”張冕一語中的。
君寶老祖的聲音在張冕的心湖之中沉寂了片刻後:“張冕,你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孤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