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如此的話,他可能就無法繼續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罷了。
還是應聲倒下。
這一擊張冕是飛躍而上,手中神通至上而下。
在張冕和呂晨燈短兵相接的瞬間,他看見呂晨燈的周身閃過了一層光芒,如同透明的罩子,將其牢牢保護住。
而當太極印砸在對方後頸處時,本應該爆炸的能量,仿佛被呂晨燈吃了。
一點點浸沒在了那層一閃而逝的罩子之中。
呂晨燈背部並無異樣,隻是趴在滿是荊棘樹枝的地麵的模樣,有些狼狽。
張冕身後的聲音再次響起:“張冕,不要!我們走我們的便是。”
他先是回頭看了眼身後發出聲音的眾人,又重新回頭看了眼地上的呂晨燈。
對於這樣一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年齡相仿之人,張冕確實不知如何是好,他突然有一種豬油卡喉嚨的膩歪感覺。
因為他回頭看向匍匐在地上的呂晨燈時,見到了一副呂晨燈真實的麵孔。
他笑的那樣純真,但讓張冕毛骨悚然。
張冕不是惡魔,他不會因為自己的喜惡便動手奪取人命,更何況,假使來真格的,他是不是呂晨燈的對手,還不得而知。
畢竟對方高出一階的修為擺放在那兒,一直沒還手罷了。
張冕帶著自己的心思,麵向呂晨燈,倒退回到人群當中。
冷不丁,張冕用著呂晨燈一般無二的做作語氣問道:“對了弟弟,你叫呂什麼?”
招呼眾人動手之前,張強張列的交頭接耳,他便聽見說,按照對方的穿衣打扮看來,應該是舟求人士,舟求人,年紀輕輕能夠參與太行試煉,姓呂的概率很大。
所以張冕直接問的是,對方叫呂什麼。
這一瞬間,呂晨燈的臉上明顯有了一瞬間的錯愕,隨即又很好的掩藏而去,個子不高的身軀,臉龐上帶著和年齡不相符的大人大量:“哥哥,我叫呂晨燈。”
張冕聽後,回頭詢問般看了眼眾人,眾人沒有更多了解,搖了搖頭。
然後,張冕也不回話,也不曾和眾人多說什麼。
招呼著眾人往山下走去。
但他牢牢地記住了這個名字。
可張冕不知道的是,就是這一念之間的差池,他放走了一位不久之後,真正挑起整個道宇血雨腥風之人。
當然,張冕即使想把呂晨燈埋在太行,也不一定能成功。
僅僅是有著超乎想象的神識感知,不代表張冕無敵了。
對方麵對張冕接二連三的出手,並未還擊罷了。
真要對打,穩穩高出的一階修為,誰葬身在太行,還不一定呢。
不再理會呂晨燈,如同張冕自己所說,他當務之急便是要保證陳家三子的安危,然後他還要去山巔處,向黑娃要一樣寶貝,一樣連姚青鸞都有所需求的寶貝。
張冕等人的不搭理,並不能左右呂晨燈自己的行為,他站立片刻之後,竟然仿佛大家是同行好友一般,在張冕等人的身後跟著下山。
期間,張冕張列數次回頭。
呂晨燈麵對他們的目光,莞爾一笑,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