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燼低笑:“有句話叫做君子所見無不善,小人所見無不惡,一個人心中有佛,他看別的東西都是佛,一個人心裏裝著黑暗,什麼東西在他眼裏都是黑暗。阿月說我流氓,莫不是……”
君初月:“……”
嘴皮子見長,說不過。
赫連燼見君初月鬱悶的小模樣,低頭癡癡的笑,伸手將君初月臉上調皮的秀發攏到而後。
君初月閉上眼睛,任赫連燼手掌穿過她的發絲,癢癢的,還挺舒服。
“你倒是挺會享受。”赫連燼見君初月臉上露出貓咪般慵懶的神色,語氣無奈卻又寵溺。
“嗯哼。”君初月唇角上揚,愉悅地躺在赫連燼腿上。
眾人又被兩人給強行塞了一把狗糧。除了君初月二人,倒是沒人再說話,接下來的時間大都在休息,養精蓄銳,準備迎接明天的戰鬥。
夜半子時,迷迷糊糊睡過去的君初月,心口突然絞痛一下。驚得她瞬間從夢裏醒來,額頭沁出汗水,身子有些發虛。
赫連燼本來就淺眠,再加上君初月是躺在他腿上,後半夜又窩在了他的懷裏,君初月的異樣很輕易的驚動了赫連燼。
“怎麼了?”剛醒來的赫連燼聲音有些喑啞。
君初月皺眉,手覆上心口,剛剛那種絞痛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隻是錯覺一般。
“做了一個噩夢。”君初月搖搖頭,應該是一個噩夢吧,醒來之後什麼感覺都沒了。
赫連燼以為是白日裏發生的一些事情讓她心緒不寧,揉了揉她的頭發,輕聲道:“沒事,我在這裏。”
赫連燼低沉地聲音帶著詭異的安撫力,讓君初月的心沉澱下來,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窩在了他的懷裏。兩人呈懷抱狀,甚是親密。
頓時小臉一紅。
不過,雖是夏天,但赫連燼身上還是冰涼的,哪怕窩在他的懷裏也不覺得熱,反而有些涼快。因為君初月就厚著臉皮繼續窩著了。
赫連燼好笑地看著她從一開始的羞澀,到最後的坦然,心裏劃過一絲暖意。
不過,剛剛睡著,君初月還真不困,睜著眼睛看著赫連燼的下巴發呆。
下巴處的灼熱視線讓赫連燼忽略不下去,無奈地睜開眼低頭看著她:“睡不著?”
雖是疑問的語句,卻無比的肯定。
君初月心虛地笑了笑,當然知道她這般直白地看著赫連燼,他也睡不著。
“說吧,有什麼想問的。”赫連燼無奈的搖搖頭,以前怎麼沒發現他家王妃是個臉皮厚的。
“關於覃風穀的事,你怎麼看?背後人應該不僅僅是皇後吧?”君初月說出了近期思前想後的猜測。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祁命要來這裏,也不知道為什麼幕後人無比確信赫連燼會來這個禁地。但是,禁地是由覃風穀控製的,可是卻直接把祁命他們控製在禁地中。
雖然好多事情沒有聯係,但是君初月就是確定,把赫連燼引進覃風穀的禁地,肯定有皇後娘娘的手筆。
隻是,一國皇後就是再牛掰,也不至於將手插進江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