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來人, 陸之棠有些驚訝, 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反而問道:
“巍華, 你不是還在家裏休養嗎?”
是的來人正是本應該在紐約的家裏養傷休息的顧巍華。
顧巍華聽到陸之棠的話, 心裏咬牙切齒的給謝駿濠又記了一筆,麵上確是雲淡風輕的解釋道:“其實之前就是在地上摔了一下,也沒摔傷哪裏, 就一點瘀傷,擦藥酒第三天就正常走路了!”
其實顧巍華說這話就是在死撐麵子了, 他摔得不輕, 第三天是能下床了, 卻是要人扶著走路一拐一拐的那種。今天已經是摔傷之後的第十一天了, 別看顧巍華走路什麼的完全看不出來有受傷,但其實走路扯動臀部瘀傷的肌肉還是隱隱有些鈍痛感。
這些顧巍華是不會跟陸之棠說的。
“這樣啊,”陸之棠放下手裏的訂單本,點了點頭, 然後卻是問道:“那怎麼我聽阿華和駿濠說你傷得不輕,要養到元宵之後才能回來工作?”
顧巍華聞言臉上神色就是一僵,心裏又給汪美華和謝駿濠記了一筆, 然後開始想怎麼應對陸之棠的問題。
如果不否定兩位好友的說辭, 那陸之棠馬上就會意識到自己之前的說辭是口胡,不是真的;而如果他堅持自己傷得不輕,一下子就痊愈了,那就意味著之前他就根本沒有必要要求兩位好友回公司替他盯著, 然後就會往下思考他為什麼會這樣說謊,以至於兩位好友被迫提前離開陸家。
前者隻會讓陸之棠覺得他這樣說是為了不讓人擔心,而後者,則是該懷疑他對朋友的態度了,因為陸之棠並不知道顧巍華這樣做的的原因。
兩害相較取其輕,隻一瞬間,顧巍華就做出了選擇。
“其實原本是要休息過了元宵才回的,”顧巍華臉色郝然,渾身不自在的抓了抓頭發,“其實我是前天才開始能正常走路,能正常活動,我就先回來了!”
陸之棠聞言一愣,然後看著顧巍華給出的就是一個不讚同的眼神。
顧巍華打著“哈哈”,不好意思的道:“其實是在家裏待不住了才回來的。我已經谘詢過醫生了,不會
有後遺症的,現在也就剩下一點瘀傷等它自己給消了!”
顧巍華解釋完,害怕陸之棠接著追問,趕緊轉了話題,說道:“陸哥,你還沒說呢,我要在你這兒做幾套西裝,熟人有折扣嗎?”
“你還在乎這點折扣?”陸之棠失笑道。
陸之棠有去查過他們的海創科技的資料,知道顧巍華是身家不菲的億萬富翁。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顧巍華搖了搖手指,笑著道,“陸哥你給折扣和我在不在乎多給幾個錢是兩碼事!所以陸哥,到底能不能有折扣呀?”
陸之棠明白了顧巍華的意思,也是為他這樣的“斤斤計較”覺得有些搞笑,隻好以一副“你贏了”的表情說道:“行行行,都有折扣,每一件都有,給你打九折,行不行?”
顧巍華笑嘻嘻的,一副得了天大便宜的模樣,看得陸之棠直搖頭。
陸之棠手指虛點了顧巍華兩下,笑著說道:“你呀你,怎麼以前就不知道你這麼無賴的呢?”
顧巍華被陸之棠給閃了一下,有些心跳加速,他不太擅長掩飾自己的情緒,隻好撇開眼不與陸之棠對視,四處看看,裝作觀察衣服款式版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