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伍開懷大笑,似乎對於麵前這個能飲會說的僧人好友,格外的滿意。
渡真問道,“這奚如山聽聞有邪祟被鎮在此地,不知神醫來這奚如山所為何事,”
神農伍並不是那種容易跟人深交的人,他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來這山上尋一味草藥罷了,你也知道,我這人就擺弄那些藥草。”
他又問道,“那渡真大師呢?”
渡真喝了一大口酒,塞上了塞子,麵容一副痛飲過後的痛快樣子,開口答道,
“我前來就是為了山上的邪祟而來,”
神農伍倒是好奇,“哦?此話怎麼說?”
“實不相瞞,前些日子,我寺裏來了一位女子,那女子紅發俊容,體內有邪氣被封印,而我托寺裏前任方丈所說,勢必要助她擺脫那股力量,”
聽到這裏,神農伍隱約覺得他說的女子有些熟悉,他試探性地開了口,
“那位姑娘可喚無塵?”
渡真聽完,疑惑性的看了他一眼,覺得有些奇怪,
“莫非,神醫跟她……”
“她是我坐下的弟子,”
聽完他的說辭以後,渡真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那姑娘酒量那麼好,原是有一位癡酒的師父,”
神農伍擺擺手,注意力顯然放在他剛才的話語中,
“你說剛才說她什麼?是有邪靈附身?”
他目前隻懷疑阿塵的身世是不是鋆流丹所化,至於其他的事情,他一概不知曉。
渡真點頭,他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講述與他聽,神農伍聽完以後恍然大悟,
“那按照你的意思,如果壓製不住的話……”
渡真想起了他以前聽方丈說講過,軀體有靈和魂兩部分所組成,而無塵這個軀體靈是不是尋常的靈物,至於魂也就是阿塵本身了。
渡真半垂著眼,想起了幾百年前的那場動亂。
“在那次以後,方丈翻閱各種經書古文,找到了能夠破解他的辦法,這個辦法兩全其美,既可以徹底消除邪靈,也可以徹底清除點奚如山那個壞家夥。”
聽他說的這些話,神農伍覺得十分的好奇,
他問,“何種方法?”
“佛家渡人的心都至純至淨,可以淨化世間萬物,另外一味藥引就是東吳國內皇室一族內的心,用靈珠作為載體,繼而使兩種力量結合,”
渡真說著,似乎有些不忍心,
“我當初見到無塵姑娘的時候,以為能夠壓製住,但是現在看來,各方勢力都在下手,恐怕世間又要大亂了,”
神農伍沒想到這種方法聽起來是兩全其美,但是卻極其殘忍,
據他所知,隻有跳動的心髒才能夠如此魔力,如果真的按照渡真這樣說的話,恐怕心必須得立馬挖出來,立馬換作藥引。
神農伍雖說下毒無情,對人冰冷,但在這種事情上他還是有些不忍心。
“就沒有其他的方法嗎?”
渡真歎氣,“這是最壞的方法,也有小部分幾率是阿塵姑娘的魂能夠戰勝體內強大的靈,吞噬它的力量,並且為自己所用。”
神農伍覺得這種機會甚是渺茫,無塵這個人他從小就知道,雖然聰明,但靈力極其低,讓她戰勝強大的邪靈,恐怕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神農伍沒說什麼,這都是後話了,當下之急還是要找到阿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