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麻將桌上的伏黑甚爾:“啊嘁!”他揉揉鼻子,不知道是哪個臭小子在想他。
聽了相澤梓的分析,宮城陽子覺得意外的有道理,“行吧,那先看著。”
“你去忙,我自己轉轉。”相澤梓與宮城陽子擦肩而過。
在經過她的時候,相澤梓又說:“不必覺得心懷愧疚,我沒有那麼高尚。”
她的壽命那麼長,如果不找點事情做做,萬一一時想不開去報複社會的話就麻煩了。而且硬要說,也是她心懷愧疚,她喜歡悠閑的生活,卻也不是一成不變的。
宮城陽子愣神之際,相澤梓已經離開。
等她回過神,宮城陽子笑了笑,這應該又是安慰她的話了。
突然間,她的笑容一頓,像是看見了什麼,此時腦子裏的想法隻剩下一個——今天一定要讓他好看,竟然在她眼皮底子下摸魚!
宮城陽子兩眼一眯,蓄勢待發。
伏黑甚爾抓抓頭發,手上捏著六萬,前麵是一張他剛打出去的六萬。
他正思考著要不要再打出去,一隻手從他身後伸出來,握住了他的肩膀……
伏黑甚爾柔順的黑發一下子像是海膽一樣炸起。
在活動中心的日子太過安逸,而且棋牌室人多手雜,這些老年人都手無縛雞之力,為了不誤傷,他會把自己的警惕心降到了最低。
宮城陽子身體前傾,幽幽地說:“你在這裏幹什麼?”
伏黑甚爾支棱起來的頭發一根根下來,警報解除,緊繃的肌肉也瞬間舒展了開來,“三缺一,我來幫忙湊個腳。”
宮城陽子沒有說話,手也沒有鬆開,她的眼睛看向旁邊觀戰的老人,意思很明顯,這裏最不缺的就是人了,還需要你來湊一腳?
老人老神在在地擺擺手,說話也慢悠悠的,“沒關係,上了年紀坐不長久,讓年輕人玩玩也沒事。”
伏黑甚爾表示很感動,真不愧是每天都和他一桌的好牌友。
但實際上老人就是單純的覺得這個年輕人輸牌撓頭的樣子很好玩。
出來倒茶喝的天內理子火速到達戰場,茶杯還沒端起,筆已經準備好了。
她探著腦袋問:“扣績效嗎?”
一個白色的腦袋冒出來,“我就說門口怎麼沒人呢,原來是業務繁忙啊。”
“身兼數職是你們這裏特色嗎?”五條悟把小圓墨鏡提起來一些,俯身看看伏黑甚爾的牌麵,有些新奇。
聽見這兩個聲音,伏黑甚爾額頭上青筋蹦起,真是陰魂不散啊這兩個小鬼。
宮城陽子點點頭,大手一揮,“玩忽職守罪,扣!”
天內理子心滿意足地在記事本上記下一筆。
伏黑甚爾:“……”既然扣都扣了,那讓他把這局打完。
除了和相澤梓玩的那次麻將,他現在每天都輸得精光,笑死,工資根本都到不了他的手上,就直接轉給牌友了。
這也算是另一種程度上的收支平衡吧。
“你一個人來嗎?”沒有看見夏油傑,天內理子有些奇怪,在她印象裏,這兩個人一直都是形影不離的。
“是啊,他說等會兒做完任務就過來。”五條悟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過麻將桌。
天內理子歪頭,“之前不都還一起的嗎?”
“上頭說分開效率更高。”五條悟說,“畢竟我和傑都是最強的嘛。”
行吧,天內理子聳聳肩。
快過去半個多月,種在空地上的種子也都陸陸續續地發芽了,唯有一個老太太仍固執地守候在這裏,她前麵的那塊空地,仍舊是空蕩蕩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