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第19章(1 / 3)

她的童年也沒有什麼悲慘不悲慘的,稀疏尋常,隻是一個普通人的人生而已。

撿到她的老人說,他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遇到她,本來以為是一個男嬰,卻是個女的。不過在歌舞伎町已經很難得了。

她跟在這個老頭子身後一起拾荒了八年,老頭子臨終之前跟她說,會幫她找一個可靠的人。

但是一個以拾荒為生的老人,能認識什麼權貴?這個人從某種意義上也的確挺可靠的,知道自己沒有能力撫養一個孩子長大,幹脆就把她低價轉手給一對中年無子的夫婦。

至於為什麼要買一個女孩子,可能是女孩子要便宜一些。

養母在丈夫和歲月的雙重蹉跎下,比起妻子,更像是丈夫的母親。

養父有酗酒的習慣,醉酒後什麼事都幹的出來。

他最後那一次喝酒,失手殺了養母,被她送進監獄,她再一次無家可歸。

園田茂說的沒錯,躲在盤星教倉庫裏避寒的她,哪哪兒看都像一隻流浪狗。那以後,她就一直在盤星教生活,沒有身份證,是一個黑戶,也沒上過學。

所謂盤星教,也隻不過是披著正規外殼的□□,撿她的園田茂是□□頭子。

她人生路上遇到的大人似乎都不是那麼靠譜。

可笑她竟然在他們身後學得有模有樣。

最後也沒出乎意料的,成為了一個不靠譜的大人啊。

她……渴望強大,想變成獨當一麵的大人,可惜三十多歲仍還碌碌無為。

相澤梓是第一個她遇見的難得可靠的人。光一照麵,就讓她這個溺進水裏的人死命地抓住她。

“哈啊?”相澤梓手掌抵住對方越發靠近的臉,“你又腦補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呼吸貼在臉上的感覺太黏糊了。”

宮城陽子順著對方的力道站直,她沸騰的情感一下子就冷卻了,“回去休息吧。”她聽見自己冷漠的聲音。

她覺得有時候完全get不到別人動情的點也是一種才能,“這裏有我就行了。”

相澤梓莫名其妙,“我才剛睡醒,又不是睡美人。”

“再說,我是問……”她想想,終於想起對方的名字,“那個,夜、夜鬥?他怎麼在這裏?”

宮城陽子捋捋自己有些淩亂的頭發絲兒,“因為他真的很勤快嘛,特地給我們遞了一份求職簡曆,雖然說隻是想在這裏當義工,但我也不可能真的讓他白幹呀。”

勤快……

從站在這裏開始,相澤梓的眼睛一直都沒離開過夜鬥,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存在感似乎特別低,在棋牌室裏忙得腳不沾地,卻沒有人注意到活動中心新來的這個年輕人。

不過,他本人似乎沒有放在心上,熱心地幫老人撿起掉在地上的手巾。身邊飄著的小花如果能具現化,估計能飄到相澤梓的眼前。

又想起之前和他接觸的時候,好像不太聰明啊。

“不會啊,他說話清楚、邏輯也很清晰。”宮城陽子回想自己之前和夜鬥的對話。

相澤梓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把心裏話說出來了,“沒有,那就先讓他在這裏工作一段時間再看吧。”

宮城陽子不是很能理解,“既然你都能接受園田茂和新田悠,哦對,還有一個殺人犯在這裏工作,為什麼唯獨對他抱有懷疑呢?”

“因為他們壞,就壞在表麵上。”相澤梓不假思索,“都知道他們人品有問題了,還會對他們抱有什麼期待嗎?他們做出什麼事情我都不驚訝。”

“但是這個人我不知道他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