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福貴轉過身,也是氣的不行,“我一見你就來氣……爬牆?還被牛二叔當成賊人抓住,可能耐了你們?”
剛升起的火苗還沒有燃燒起來就被迫熄滅,蕭衝漲紅了臉低下頭。
“虧的我怕你們走夜路不方便,給你們提前牽了一輛馬車出去。”哪裏會想到這兩個有好好的角門不走偏要爬牆,就離了那個大譜。
“明天晚上不爬牆就是了。”今晚沒走掉,不代表明天晚上也走不掉,“你放心,後天你肯定就看到我們。”
福貴翻白眼式嘲笑,“話不要說的太滿,不要到最好你家殿下真嫁了我家少爺。”
蕭衝白眼翻懟回去,“你想得美,我家殿下身份尊貴,斷不可能入贅當上門男婿。”
“那可說不準。”傲氣什麼,身份尊貴怎麼了,指不定最後就嫁、呃……打住!九皇子這個麻煩精還是送走為妙,一看臉就知道肯定是那種家宅不寧的禍頭子,可不能要。
“好了!”司榆淡然的瞥了眼,吩咐,“我要就寢,你燒些熱水給本殿送過來。”
“沒有。”福貴晃著腦袋,他就是氣不順過來懟兩句想出出氣,可不是送過來做仆人的。
“是嗎?”司榆慢悠悠將杯盞放下,“你說我明天要是告訴鍾意,今天晚上是你唆竄本殿離開,會如何?”
喲喲喲,還威脅他,福貴不以為意雙手叉腰,“切!少爺才不會相信你。”
司榆抬起手上的鑰匙,“你家少爺看了這個後還會相信你嗎?”
“你要是告訴少爺,我就說是你偷的。”福貴聰明的反將上一軍,一臉得意洋洋。
“哦?你確定嗎?”司榆問的頗為意味深長。
福貴偷偷瞧著,心裏嘀咕莫不是九皇子手裏還有他的什麼把柄,細想片刻後肯定的搖頭,“反正任你說的天花亂墜,我家少爺肯定也是信我。”
司榆將麵前的杯盞續滿,方才慢條斯理說道:“本殿此次前來雖然是為了退婚,但今日得見未婚夫其人,心中甚為滿意。就是奈何有心人從中作祟,再三暗示本殿的未婚夫已經心有所屬,不日就要迎娶那高家姑娘,無奈本殿隻好連夜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你你你……”萬萬沒想到,九皇子竟然倒打一耙,果然是宮裏出來的,顛倒是非黑白的本領張口就來,討厭!
司榆抿唇一笑,“怎地?這些話難道不是出自你口?本殿初來乍到羊河村連路都認不周全,且若不是有心人從中挑撥,焉會知曉那高家姑娘姓甚名誰?”
“蕭衝,你去隔壁將鍾意請過來,就說本殿有話要同他說。”
“少爺已經睡下,你安的什麼心,不許去!”福貴張開手趕緊給攔住,狠狠剜了一眼屋裏的主仆兩個,過來出氣不成反倒是又討了一肚子氣受,早知如此他就不過來了。
重重一聲哼,拉長一張臉,福貴咬著牙說道:“我去給你燒熱水,等!著!”
蕭衝聽著房門被帶的哐當響,忽而回神,拳頭捏的滋滋作響,“殿下,那鍾家少爺還想娶別人?”
還想娶姑娘,這是完全不將他家殿下當一回事,“簡直豈有其理!欺人太甚!”
司榆:“他看上本殿了。”
“呃?”蕭衝一時沒聽太明白,“殿下,什麼?”
司榆端起的杯盞又放下,頗有些愁眉不展,“他看上本殿的臉了。”
“看上……殿下的……”臉了?蕭衝愣愣的兩眼發直,慢半拍反應過來,“殿下,你的意思是鍾少爺他看上你了?”
司榆:“對。”
“不成。這不成……殿下,我們還是趕緊跑吧?”蕭衝拉著他家殿下作勢就要離開,“殿下?走啊!”
“翻牆嗎?”司榆幾乎是一字一字問出口。
蕭衝訕訕的鬆開手,“是屬下的錯,屬下不該不聽殿下把話說完。”現在想起來腸子都悔青了,但凡他肯將殿下話聽完,他們這會兒早跑遠了。
“殿下,我們明明是過來退婚的?怎麼……怎麼就反了呢?”
司榆麵無表情看著,“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你是這般的沒用。”
“殿下,屬下哪裏知道鍾少爺他能掏出一塊金磚來?”回想起自己被一塊金磚拍暈,蕭衝就異常心梗,想那鍾少爺也是個奇人,滿身滿頭的金子裝飾就不說了,居然還整一塊那麼大的金磚隨身帶著,並且一言不合就敲人腦門。
這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嗎?
司榆嗬斥,“你還有臉嚷嚷?是嫌自己不夠丟人嗎?”
蕭衝垂著臉搖頭,語氣弱弱的,“殿下,屬下就是再練個十年,頭也沒有那塊金磚硬啊!”
“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要做出如此嬌柔做作的表情,看的本殿眼疼。”遙想當初他就是看中蕭衝高大魁梧的塊頭和敏捷矯健的身手,所以才挑中他做他的隨身侍從,哪成想卻是個中看不中用的。
蕭衝垮了肩膀,一聲不吭走到外間的珠簾後麵候著。
司榆:“……”他是不是把話說重了些?以前也沒發現蕭衝的心思這麼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