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話雖如此,張思琪還是很難想象張雲清能通過這些簡單的細節得到李剛如此豐富的個人信息。張思琪第一次認真地將張雲清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我師父雖然有時候脾氣大,愛罵人,但大家都知道他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對我們要求嚴格也是為我們好。別笑!有什麼好笑的!別以為你說對了一些事就很厲害,街上那些江湖騙子察言觀色的能力不比你差!”
“是、是,我接受你的批評。”張雲清微笑著。
“你來找我不會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
“當然不是,我是來向你尋求幫助的。簡單的說,我需要你。”張雲清站起身,一副很誠懇的樣子。
“你需……需要我?”雖然對麵前這個油頭粉麵的男子沒有一絲好感,但“需要”二字還是讓張思琪的內心產生了極強的存在感。
作為剛進警隊不到兩年的新人,平時身邊的同事都把張思琪當孩子一般保護著,張思琪在工作中很難體會到這種被人需要的感覺,張雲清的話似是有一種直達內心的魔力,張思琪臉上一紅:“你、你需要我幹什麼?像王局說的那樣幫你融入國內的生活和工作?”
“嗬嗬,這隻是其中一個請求。此外李剛是省散打比賽的衛冕冠軍,你是他徒弟,你的身手不會太差吧?你可以保護我的安全,也能幫我抓捕罪犯。最重要的是我需要你跟我調查你師父的案子,這不也是你的願望嗎?王局可是已經授權我和刑警隊同時調查此案了。”
張雲清滿以為他這麼說張思琪會爽快地答應幫他,張思琪愣了幾秒反而怪笑起來,這讓張雲清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小子,你別跟我開玩笑,王局怎麼可能把案子交給你?別看他平時和和氣氣、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誰不知道他的心眼是我們局裏最多的,說他是人精也不為過。你現在剛從國外回來,一不清二不楚的,出了這門估計連回家的路都不認識,他又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案子交給你。”
“王局的多疑我已經領教過了,他雖然沒有讓我調查你師父失蹤的案子,但把更重要的事情交給了我,這事也可能和你師父的失蹤有聯係。你若不相信就當我沒說過好了。”張雲清說完轉身就走,也不是真要離開,有意放慢腳步,他知道張思琪一定會叫住他,張思琪現在所需要的是一件工作,或許這事和李剛失蹤沒有直接關聯,但她的心裏更想為李剛做點什麼事,就怕閑下來胡思亂想。
果然,張思琪很快便追上前來:“行,我相信你的話。你說、我們要怎麼查?從哪兒查起?”
張雲清含笑看著張思琪,緩緩伸出右手食指:“就從你查起。”
“我?”
張雲清讓張思琪提供這一個星期內李剛的生活和工作情況,包括他說過什麼話,做了什麼事,張思琪最後一次見到李剛是什麼時候。
張思琪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托著腮幫子,一邊回憶一邊說:“今天是星期六,我最後一次見到我師父是上前天下午下班,他來警局說是查什麼資料,前天和昨天他就沒有來上班。要說他最近在忙什麼我還真不知道。”
“嗬嗬,你是真不知道還是不想說呢?”張雲清打斷張思琪。王強都知道的事張思琪沒理由不知情,這點張思琪可騙不了他。
“別笑!你知不道你的笑容很讓人討厭!”張思琪露出一絲被人窺破心思的尷尬,白了張雲清一眼,在張雲清麵前她感覺自己就像赤身裸體一般,什麼秘密也沒有,尤其是張雲清那炯炯有神的目光,看得人心裏發毛。
“最近隊裏沒案子,我師父在調查積案。我知道這是你回國來負責的工作,你別不高興,我師父不是有意要搶你的工作,這叫上進,懂不!我們每一個有責任感的丨警丨察都希望能抓到更多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