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2 / 2)

“別打岔,聽雲清繼續說。”張思琪白了張昊一眼。

“我們不排除凶手看過無頭女屍案卷宗的可能性,但本案的凶手絕對不是擄走李剛的凶手。你們想一想凶手為什麼要割頭拋屍?”張雲清反問道。

張昊吱吱嗚嗚半晌沒有回答,關於刑偵方麵的東西他雖然常聽他師父說起,但讓他身臨其境來處理一些問題,他一時間就做不到融會貫通了。

反而是張思琪有一定的破案經曆和經驗,給了張雲清一個答案:“割頭的一個原因是為了掩藏死者的真實身份,八年前的那件案子就是一直找不到女死者的頭,就查不到女死者的身份,如果能找到死者的頭,憑借顱骨還原技術就能查出死者的身份了。拋屍就跟簡單了,不讓別人發現而已。”

“思琪說的沒錯。”張雲清微微一笑,“凶手割頭拋屍確實有這幾個原因在裏麵,這也從側麵反映出一個問題,凶手的控製力不足。”

“控製力不足?”張思琪幾人麵麵相覷。

張雲清望著遠空那一層疊著一層的雲梯,輕舒了一口氣,說道:“簡而言之,凶手沒有消化處理屍體的能力,也不具備作案經驗。而李剛案的凶手無處沒有體現出他的控製欲望,他有能力和信心將一個有身手有頭腦的刑警隊隊長囚禁起來不被警方發現,又怎麼會幹出割頭拋屍的事。隻為了威脅警方而犯下一個新的殺人案,那他的威脅就更沒有意義了。”

“有道理……”張思琪陷入了沉思,忽然不知想到了什麼,脫口而出,“也就是說……”

張雲清似乎知道張思琪想說什麼,將話接了下去:“也就是說,我們所麵對的對手可能不止一個,或許是兩個甚至更多。而李剛案的凶手在本案中隻是一個旁觀者、指揮者。紙條和斷指是他留下的唯一痕跡。雖然是旁觀者,但本案的凶手卻是從屬於他、聽命於他,這才是重點。至於本案的凶手和八年前的殺人凶手是不是同一個人還有待查證,關於這方麵我現在一點思路都沒有。”

張雲清的話聽得周圍幾人被同一個寒顫打中,張思琪好一會兒才感歎道:“要真如你所言,幾個凶手同時跳出來犯案,那也太可怕了吧。”

“這也是我剛才看見那張字條而擔心的原因。”張雲清思緒翻滾,再一次出現的“我很幸福”這四個字,已經不單純是在威脅、恐嚇、挑釁了,凶手給警方指明了兩個方向,第一個方向,他的再一次出現的確是因為警方要調查積案;第二個方向,他是在告訴警方他自己的秘密。

“有一位偉人曾經說過,‘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其樂無窮’。擄走李隊的凶手這次留下的幾個字是要告訴我們他的秘密,他已經把我們丨警丨察當成了對手,這是一封挑戰書;同時他也告訴了我們,他有自己的戰友。有對手、有戰友,這是他幸福的一大來源。他在跟我們訴說和炫耀!”

張雲清說到這裏心情格外沉重,還有一件事情他百思不得其解,八年前女死者的手機號碼凶手是怎麼知道的?還是打電話的另有其人?要知道常師傅定期給手機充值、保留手機號碼是屬於個人行為,知道的人並不多,凶手又怎麼知道那個手機能夠打通?難道今天這案子的凶手和八年前無頭女屍案的凶手是同一個人?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