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這種可能性,李隊長調查積案的時候無意間接觸到了凶手,凶手趁他不備將他劫下,順便拿走了公文包。所以李隊長家裏沒有被人翻動的痕跡。”張昊提出了又一種合理的解釋。
“可是凶手難道不擔心我師父除了筆記本之外還有其他對他不利的線索嗎?那他為什麼沒有翻動我師父的家呢?還是說他根本不知道有這麼一個筆記本,或者他知道,卻又不敢翻亂現場,怕引起我們的懷疑,隻能戴上手套將他翻動過得地方還原。我們之前推理凶手可能看過我師父家裏的積案卷宗,但三十五本卷宗一本不少,凶手顯然也顧忌我們會借此查到他……好煩啊!”
張思琪不停地撓頭,分析到最後快把自己給繞暈了,然而提出這個問題的始作俑者張雲清卻是在一旁傻笑,他很樂意看到張思琪和張昊如此專注地思考案情。張雲清在國外可都是和專業團隊配合的,那裏麵的人無論知識結構還是文化背景遠非張思琪幾人可比,現在不是回國了嗎?張雲清隻能靠自己,爭取也能將張思琪和張昊培養出來。
“好了,這個問題想不明白就不用再想,隻要記住這個筆記本很重要就行了。張昊,我也有一件事情問你,八年前無頭女屍案的女死者電話有多少人知道?”積案卷宗上是沒有這種細節的,凶手又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三號凶手和二號凶手真是同一個人?可是具張雲清的推測二號凶手和三號凶手並非同一個人。
“雲清哥,這你可難倒我了。我跟師傅的時間長,這號碼我是知道的。但除了當年辦案的丨警丨察和女死者的親朋好友,知道號碼的人應該很少吧。而且那還是張沒有任何通話記錄的號碼,說不定是凶手給女死者更換的,也難怪它這麼多年都沒有響過。”張昊解釋道。
“沒錯,仔細想想,我們平時相互交流案情,也不會細化到如此地步。常師傅就算與人聊天,也不會把女死者電話號碼說出來吧。然而擄走李隊長的這個凶手卻是知道女死者的號碼,這是為什麼?”張雲清輕咬起下嘴唇思考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幾人的背後響起,來者是刑警隊副隊長陳江:“第一種可能性,擄走頭兒的凶手是八年前無頭女屍案的凶手,但他未必是今天上午無頭女屍案的凶手;第二種可能性兩件無頭女屍案的凶手是同一個人。”
“陳副隊長,你什麼時候冒出來的,跟個鬼似的。”張思琪鬱悶道。
“哈哈,我站一會兒了,正好聽見你們在分析案情,就沒打擾你們。我來有兩件事告訴你們,第一件,從今天早上拋屍現場拓下來的腳印已經鑒定過了,腳印都屬於同一個人,年紀在二十到二十三歲之間,男性、身高一米七五,體重在50公斤左右,第二件。”陳江頓了頓,將頭扭向張雲清,“雲清,王局請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好的,我去去就回。”張雲清跟張思琪幾人打了聲招呼,上樓去見王強。
“陳隊,你剛才說這次的凶手隻有二十歲出頭?按照那小子的分析,擄走我師父的凶手是個中年人,也就是說這案子是多人作案了?”
“沒錯,按照我和王局的分析,這件案子可能是模仿八年前的無頭女屍案,但本案的兩個凶手可能和八年前的無頭女屍案存在著某種我們不清楚的聯係,凶手對拋屍現場的細節了解得太清楚了,他有可能看過頭兒拿回家的積案資料,有可能就是八年前的那個凶手。王局把雲清叫過去是想聽聽雲清的意見,看看能不能將幾件案子並案偵查。”陳江解釋道。
“喔。”張思琪點了點頭。
“另外局裏決定成立專案小組,由王局親自擔任小組組長,我和雲清任副組長,把工作分配一下。現在最重要的任務還是把頭兒營救出來啊,這都快兩天了……不過思琪你也別太擔心,頭兒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陳江肅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