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局,有件事我得提醒您,您得盡快安排人手調查了。現在擺在我們麵前有三大危機。第一,李隊的安危。如果我們的各種行動讓一號凶手失去了安全感,或是觸及到了他的逆鱗,他極有可能對李隊長下毒手;第二,三號凶手不會止步於何琳案,他的犯罪路程才剛剛被一號凶手開啟,如果不盡快抓到他,他極有可能在短時間內再次作案;第三,現在表麵上我們還沒有發現一號凶手殺人,但以他敏感、多疑的性格特征,他也有可能殺三號凶手滅口,到時候線索至少會斷一半。”
張雲清的話讓在場幾人都有了一種無形的緊迫感,王強更是下意識地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不知不覺,現在竟然都五點過了。
“王局,晚上不宜去學校抓人,會影響到其他學生正常的學習和生活,安排便衣在複興路周圍盯梢即可。行動最好定在明天上午或者下午,現在正是暑期,學校的學生不多,要找到這個三號凶手的難度不大。而且我們的動靜不能弄得太大,偽裝成平時那樣走訪調查即可,以免被一號凶手察覺。明天上午,您通知陳隊長和隊員們來開個會,我給大家談談有關三號凶手的犯罪畫像,也方便大家尋找犯罪嫌疑人。”
“行,就按你說的辦。”王局一錘定音。
從觀察室出來,張雲清和張思琪都是各懷心事,張昊卻顯得挺開心,嘴角帶著叫人莫名其妙的笑容。
“思琪姐,走,晚上撿死魚去。”張昊打趣道。
“撿你妹!”張思琪白了張昊一眼,“怎麼,心情好了?”
“是啊,你之前沒聽唐濤說嗎?我師父對他的影響特別大,這說明這幾年我師父所做的努力沒有白費,我替他感到高興。”
“嗯。”張思琪點了點頭,對於這件事她不便再發表多餘的評論,常師傅的確是值得人尊敬的刑警,她不會傻到去嘲笑張昊,說唐濤在常師傅眼皮子下麵溜走,那張昊肯定會找她拚命,張思琪將注意力轉向張雲清,疑惑道,“小子,你真有十足的把握,三號凶手一定是工商學院的學生?”
“呃,沒有。”張雲清搖了搖頭,“十分談不上,五六分是有的。首先我們知道三號凶手的年紀在二十歲到二十三歲之間,他要麼剛剛離開校園,要麼還是學校的在讀學生。從生活背景、接觸社會的層麵上看,後者比前者思想更為單純,背景也要簡單一些,更利於一號凶手對其掌控。但這裏麵有一個問題,一號凶手控製三號凶手是有條件的,條件就是三號凶手的心理並不正常,一號凶手才能引導出他的心魔。所以三號凶手未必是學校的學生,隻能說可能性很大。”
“你沒把握還敢跟王局打賭,這可是我們積案偵破小組的第一件案子,要是輸了也太丟人了吧。”張思琪差點嚷嚷起來。
張雲清很樂意聽張思琪這麼說,張思琪的話很明顯已經將這個還未正式成立的積案偵破小組放在了心上,這是認同感初期的體現。張雲清的臉上掛起招牌式的笑容,解釋道:“輸贏有什麼關係,最重要的是能抓住凶手。”
其實大家都沒有發現,王強找雲清哥打賭完全是張雲清引導的結果,他先把那些疑問分析得頭頭是道,讓王強產生疑惑,然後又表現出自己的自信,最後促使賭約的成形,王局的多疑在警局裏是出了名的,張雲清這次是要一箭雙雕,抓住三號凶手、消除王強對他的疑慮,以後的工作他能得到的支持和幫助就會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