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但願你的猜測沒錯。”張思琪說完打了個哈欠,一天一夜沒有合眼了,她有點撐不住了。
相比之下,張雲清也是一天一夜沒睡,不過他這些年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考慮到大家這一天經曆的事情太多,腦子也用得太多,張雲清便請張思琪二人吃了頓便飯,打發兩人回家休息。
臨別時張雲清還提醒張思琪不要忘了思索李剛的案子,李剛在被一號凶手劫走前所調查的積案是有可能從張思琪這方麵查到線索的,比如李剛失蹤前說過什麼話、做過什麼事都有可能讓張雲清發現蛛絲馬跡。
送走張思琪和張昊後,張雲清又去了法醫鑒定中心,他得看看何琳的驗屍報告。這件案子還有個最重要的事情沒有解決,那就是證據,如果缺少了證據也無法將三號凶手定罪,單純地進行腳印比對還不夠。
不知是不是到了下班時間的關係,法醫鑒定中心比中午還要安靜許多,天色依舊沒有轉暗的跡象,不過氣溫要低了一些。
當張雲清走到王羽佳辦公室門口時,王羽佳還伏在辦公桌前寫報告,這東西對破案很重要,局裏也催得緊,她得寫完才能離開。
“咚咚咚。”張雲清沒有立即進門,而是敲響了王羽佳辦公室的房門,帶著招牌式的笑容道,“不打擾吧?”
王羽佳撩起耳發,朝門口的方向瞥了一眼,又將頭轉回去,從小嘴裏蹦出兩個冷冰冰的字眼:“坐吧。”
就是這個動作讓張雲清看清楚了王羽佳劉海下的另外半張臉,一樣的完美無瑕,美得不可方物,然而好景不長,王羽佳的劉海像似有慣性似的又垂了下去,將她的美貌無情地遮擋住了。
張雲清不動聲色走到王羽佳對麵坐下,隨手把玩起王羽佳掛在鑰匙圈上的一個巴掌大小的毛絨玩具,道:“其實你長得挺好看的,為什麼要把自己弄得像似生人勿進的樣子呢?張思琪都不敢和你接觸。”
“其實你精神上沒什麼問題,為什麼要成天嘻嘻哈哈的,臉上一直掛著那種虛假的笑容呢?”王羽佳頭也沒抬,反唇相譏。
張雲清先是一愣,沒想到這女孩的觀察能力還挺強,跟著他又自嘲一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與這個世界交流的方式吧。在我九歲那年我母親就去世了,父親將他的公司和我一起帶到了國外……”
剛到國外,由於對環境不熟悉、語言不通、膚色與其他人不同,張雲清在學校經常會受到一些白人、黑人小孩欺負。
後來他從博大精深的中國文化中學到了智慧,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張雲清從那時起就用笑容去麵對身邊的一切,果然欺負他的人少了很多。也從那時起,張雲清養成了察言觀色的習慣。
“你不知道,我當時愛穿一條淺色的牛仔褲,隻要發現有孩子來找我麻煩,我就用我的水魔法將淺色牛仔褲變成深色,然後那些孩子就都怕了我,捏著鼻子跑遠了……”張雲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王羽佳說這些他當年的糗事,就算他和劉思媛相親時也沒有聊過這些,大概是覺得王羽佳是個很好的傾訴對象吧。
男人更願意在女人麵前表現出自己的英明神武或是精明強幹,這或許也是張雲清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
王羽佳一邊寫報告一邊聽張雲清講述他小時候的事,她沒有流露出一點嘲笑的表情,別看張雲清把這些事當成笑話在說,王羽佳卻是能夠聽出來,張雲清這些年在國外的生活並不是那樣一帆風順。
人前張雲清是有學識、有文化、有錢、有涵養的天之驕子,隻有張雲清自己知道他這些年是怎麼走過來的。
張雲清話音剛落,王羽佳就放下手中的筆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