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沒什麼,我想你需要水。”王羽佳說完走到一旁的飲水機前給張雲清接了一杯水,這舉動看得張雲清苦笑不止,“我說、你嫌我囉嗦可以直說啊。”
這一次王羽佳反而笑了,一朵嬌嫩的小花在她那萬年不化的俏臉上綻放:“我不是怕你說累了口渴嗎?”這還是張雲清第一次見王羽佳笑,沒想到這麼好看,那微露的貝齒、淺淺的酒窩,叫人一見就畢生難忘。
王羽佳將水杯往張雲清身前一放,就坐了回去,再轉身時,她已經恢複了平時那冷冰冰的樣子。
“我的故事你也聽完了,可以跟我說說你嗎?”
“我沒什麼好說的。”王羽佳一句話就把張雲清抵得死死的,隨後她放下筆將剛剛寫完的驗屍報告遞了過來,“給,你說來說去就想要這個,寫好了。”
張雲清接過報告,嘴角的笑容也緩緩地收斂起來。通過王羽佳對何琳屍體的幾次檢驗,何琳的死因、死亡時間等等都有了結果,但張雲清還是沒能從中發現有價值的線索,看來隻有找到何琳的頭才有可能找到三號凶手的犯罪證據了。
就在張雲清專心致誌翻看驗屍報告時,王羽佳的小嘴幾次張開又幾次合攏,最後還是沒有忍住說道:“我聽說八年前無頭女屍案的凶手來警局自首了?”那邊的動靜鬧得這麼大,她這邊也得到了一些消息。
畢竟是一樁八年未破的懸案,是人都會對它產生好奇的,這件事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也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哦?你有興趣?”
“你願意說我可以聽聽,不願意也沒關係。”王羽佳下意識地聳了聳肩,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她並沒有察覺到,她在說這話時無意識地點了點頭,其實在她的內心深處對這案子是有幾分興趣的。
將王羽佳的動作收入眼底,張雲清也不點破她的心思,隨後便將這幾件案子的案情和他對案子的分析全部告訴了王羽佳。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張雲清是有心要將王羽佳拉入自己團隊的,他也得拿出自己足夠多的誠意,如果王羽佳能給出不同的思路,對案件偵破反而是件好事。
王羽佳聽完張雲清的講述,若有所思道:“這麼說來這個一號凶手也的確有點厲害,他控製三號凶手殺人,為三號凶手的行動提供便利與幫助,就算東窗事發也能置身事外。而且他還善於捕捉人的心理,加強人們對他的恐懼。隻是有一點我不太明白,最開始這兩個凶手是如何接觸到的?”
王羽佳提出了一個特別重要的問題。是啊,一號凶手與三號凶手是如何認識的,一號凶手是怎麼發現三號凶手是可以被他利用的。之前張思琪幾人沒有提到過,張雲清也就沒有浪費多餘的口水,把這個疑問一直壓在心底,沒想到卻被王羽佳提了出來。
“很顯然,一號凶手有一定的渠道能夠接觸到像三號凶手這樣的人,他在紙條裏告訴過我們他很幸福,他幸福的一個來源就是他有自己的戰友,同時他也有滿足自身變態欲望和需求的能力。現在我幾乎可以確定,這個一號凶手一直在從事著和犯罪有關的活動,隻是他一直不被人察覺罷了。李剛調查積案是整個事件的導火索。可惜的是我們現在並不知道一號凶手的渠道是什麼。”張雲清輕歎一聲搖了搖頭。
“我是覺得郭秀梅挺可惜的,她當年被唐濤殺害,沉冤待雪。如今唐濤到警局自首,最後頂多隻能判個死緩。按說當年郭秀梅和唐濤的關係是有問題的,不然郭秀梅也不會主動提出要離開唐濤,唐濤也不至於怒起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