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為什麼不怕我？”回山途中，吸了一大口珍珠奶茶的師仙長想不通這個問題，“我已經板起臉來了。”通常他這樣，就算是認識的女修都不敢再靠上前來。
雷禦森嘴角噙笑：“可能是環境的關係吧，在那個地方她們並不知道你是‘二仙觀’師祖。”估計被誤會成模特了吧。打扮成他這樣去奶茶店排隊買奶茶，哪怕臉再冷，也擋不住人們在那個環境下欣賞帥哥的熱情。
“這個茶還可以。”師明覺得到答案後就不再多想了，注意力集中在食物上，認真地拿吸管去戳塑料杯裏頭的黑色珍珠，戳中後用力一吸，很快就把珍珠一個個吸完了。他晃晃杯子，有些意猶未盡：“沒有了。”
雷禦森把另外那杯遞給他：“還有一杯，不同風味兒的，這杯是檸檬百香果茶。”
“你不要？”師明覺客氣一問。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雷禦森狀似無意實則有意地說道，“本就是特地買給你，讓你嚐嚐的。”
師明覺就真的不客氣了，吸管紮進封口吸了一口，眯起漂亮的眼眸：“這個很清爽，我喜歡。”比剛才那個更喜歡。
雷禦森暗暗記下了他的喜好：偏愛清新果茶，偏酸甜口，喜歡珍珠。
“那下回再買。”他順其自然就把這種拉進關係的話說出了口。
“可。”師明覺被兩杯飲料給弄開心了，從口袋裏摸出了四顆‘清障丹’遞給雷禦森。
雷禦森受寵若驚：“這麼多？”
“你不要？”師明覺拿眼角瞥他一眼：假客氣什麼？
“多謝。”想到他連人家贈送他一個手機吊墜都要回一顆‘清障丹’的大手筆，就知道這東西他手上應該不少。
“不知道這種藥能徹底清除晦毒嗎？”雷禦森趁機向他谘詢。
“晦毒？那得吸收了多少晦氣才能形成毒素，那樣的已經都能叫大厄難了。初級‘清障丹’可除不掉，需要一顆高級的或者中級的連吃幾年。”
雷禦森有些激動：“真的可以徹底清除？”
師明覺捧著果茶看向他：“你父親身上的是晦毒？”
“正是。”雷禦森道，“幾十年積累下來的。”
“那他要麼是大奸大惡之徒，要麼是身負特殊使命。”師明覺垂下薄薄的上眼瞼，眼膜中一片涼意滑來滑去。
“絕不是大奸大惡之徒，是我們家族肩負些使命。”
“哦。”師明覺沒有具體問下去。對他來說他和雷禦森還不夠那麼深的交情，對方對他的付出自己都有給他回報。
雷禦森不去猜測他的心思，直接問道：“師兄那兒有中級或高級‘清障丹’嗎？我願意花費任何代價從你手中交換。”
“沒有。”他問師明覺就回答，“多數用不到這兩個級別的。”一般修行者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軀體和靈識當成吸收晦氣的容器，那是大忌。
雷禦森微歎口氣，很快又釋懷了：“那我能定下你手中的‘清障丹’嗎？”
師明覺思考了片刻：“可以。”他手頭這批還有個一百來顆的樣子，這種品級的丹藥隨時可以煉製。他的煉丹手法算不上名家手筆，也夠用。
“師兄有任何需要和差遣，雷禦森和雷家定當會竭盡所能。”這位雷部族長也給出了自己最大的誠意。
兩人在停車場告別。師明覺提著他這趟下山買的東西頭也不回就往登山懸梯處走過去，雷禦森一直送到他的身影看不見才重新下山。
即便無法徹底清除，隻要能每天吃一顆‘清障丹’，能減輕他父親的苦痛，讓他再多活一些時日。
明天還得來！回去就纏著老局長給他批兩個月的假，他要長駐‘二仙觀’門下。
……
師明覺玩了一晚上的手機，好在並不是玩物喪誌，而是在網上倍數觀看了一些這個世界人類的曆史、科技、文化、生活、傳統等各方麵的變革發展類的視頻資料，他想通過這些盡快地多認識這個世界。
‘二仙觀’觀主燕召在早上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放下行李第一件事就是去見師明覺。
師明覺一手舉著還在播放視頻的手機一邊接受了唯一徒弟的大禮叩拜。
徒弟拜完，他開了口：“燕召，我的小果子呢？”
燕召打了個大大的哆嗦，吞了幾口唾沫：“什麼小果子？”
師明覺這才把視線從手機上挪開，按了暫停鍵，眼神危險地看著地上這個黑皮皺臉小老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