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禦森心頭跳了跳:“是好東西吧。”
“當然!我師父的東西隨便一個那都是好……”燕召話沒說完,及時閉嘴,嗬嗬傻笑。
“可惜了。”雷禦森幫了聲腔。
師明覺懶得在這裏杵著,他本就不會畫符,對這些也沒興趣,他們山門以後也不需要靠這個,所以他並不需要證明什麼。
恰在此時,有幾個人火急火燎地一路小跑到了這間配殿,撥開了門口站著的燕召和雷禦森往裏頭就衝。
“李道長、李道長!!”何信士一路跑到了李慶風的麵前才緩了一口氣,顧不上滿頭大汗,一把抓住了李慶風的手,“李道長!真是謝謝您了,您真是我們家的再造恩人!!”
李慶風有點兒懵,在何信士拉著他順勢要跪下時,他及時驚醒用力托住對方:“使不得使不得。何信士……這是怎麼了?”
昨天那位在李慶風這裏求了平安符的信士這會兒神色激動,顧不上回答問題,而是扭頭對身邊被她拽著的一個小女孩兒說話:“小寶兒,小寶兒快過來!過來給救命恩人磕頭。”
忽然發生了這一幕不僅沒讓來看熱鬧的遊人們離開,反而又引來了一些好奇圍觀的人。燕召和雷禦森哭笑不得地被遊人從門口給擠開。
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兒神色木然地被何信士拉住小手往前帶了兩步,壓著肩膀硬讓跪下。李慶風來不及去攔,人已經跪下了。
發生什麼了?好事者紛紛在心中臆測。
李慶風自己也是一知半解,唯一的想法就是昨天那兩道符了。
小女孩兒跪下後臉上也是呆滯的,看麵相好似不像正常孩子。
“媽!”跟著何信士一塊兒來的還有一對夫婦。兩人有點兒尷尬也很著急,“媽,趕緊把小寶兒送回醫院吧。別鬧了!”
有人眼尖地看到這小女孩兒左手腕上帶著個住院用的腕帶。
“你們也給我跪下,感謝恩人救命,不然……不然那事兒我能饒了你們倆?”何信士回頭狠狠教訓這這對夫婦。
這對夫妻趕緊把頭垂了下來。眾人的好奇心在這一刻被吊到了最頂點:喲,這裏頭有故事呢。
何信士這才自顧自道出原委來,“昨日在李道長這裏求的平安符……說拯救了我們整個家庭都不為過。我家這對不省心的,晚上帶孩子出個門都能吵吵起來。你說他們吵架吧,把孩子一個兒丟在商場的地下停車場。可憐我的寶兒……”說著說著,何信士從懷中掏出個手絹來,顫著手指頭打了開來,隻見裏頭是一堆細碎的灰燼,就像現在地上還殘留著的那堆一樣。
何信士緊跟著在孩子脖子上摸了摸,掏出一個小紅繩來,紅繩下原本應該綴著什麼東西,現在隻剩下線頭,線頭上還有一截燒焦的痕跡。
“這要不是昨天下午正好在您這兒求了平安符,我回去順手給孩子掛身上了。我這寶兒啊……就沒了。”何信士說著用力抱住身邊小姑娘的身體,隱忍著的後怕這時才被哭訴帶出。
小姑娘這會兒整個人的神色還是僵硬呆板的,煞白木然的小臉蛋兒上卻是默默地掉下了一連串的眼淚。
“哭了,哭了!媽,小寶兒哭了。快送回醫院讓大夫們看看吧!”
何信士不理會他們,而是拉著李道長的手不放:“……他們夫妻吵架,孩子去勸,這兩個混賬的把氣撒到孩子身上,自己走開了。孩子被他們倆吼了,蹲地上哭,沒看到車……那車,那車是從我寶兒身上整個碾過去的……這要不是有道長贈的符,哪裏躲得過?他們還不信!您瞧瞧,符都化了,可不是替我寶化了一劫?”
李慶風自己都聽得一臉震驚。這、這麼厲害?
“真的假的?”有離得近的遊客聽到這裏有點兒不信,忍不住出聲。
“誰會拿這種事兒咒自己家人?”何信士斥了對方一句,“你們都不知道我在監控裏看到那車碾過去的一幕時,都快嚇死過去。醫生們都說是奇跡,說小孩子骨頭軟……可我知道不是那樣的,不是的……前後軲轆都過了身……血都沒流一點兒。”
“媽!您要感謝就謝吧,還是把孩子送回醫院去,孩子還病著呢。會診醫生說明天得請心理學家來看看……她這是是被嚇住了,引發了創傷後遺症。”這家的兒子心疼女兒,都還病著就被自己老娘給抱著來這種地方。
“李道長,這就是我來找您的另外一件事了。求您給我家小寶兒看看,她這有點兒像被嚇丟了魂兒……”何信士自有自己的一套信奉。她本身就是在家修行的,有些東西知道的多。她孫女兒不是簡單地被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