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符篆上還有他畫的那些沒用的圖形,肯定是破壞了師祖的靈氣。

李慶風把符遞向了何信士,有些猶豫:“你若不要……”

“要的!”何信士動作迅速地拿了過來,喜不勝收,“我自己過塑便好。”

“這個你自己戴,不要和孩子換回來了。你比她需要。”師明覺還給留了句‘提醒’,完了他便往門口走去。

“大師大師!能給我畫一張嗎?”

“大師,求贈符!不,我請,我花錢請!!”

“大師……”

師明覺出門時被雷禦森給用身體和手臂護住了頭頂,師仙長在心裏受用地點點頭。雷禦森……不錯。

“大師……李道長,李道長,我求符!”見師明覺不理,心動了的遊人和香客們馬上轉變目標,去堵那還沒離開的李慶風。

李慶風笑語盈盈地看著這些人,特意朝著那年輕人和編輯點點頭:“你們也聽到了,我家師祖說了,我們山門今後不提供符篆……唉!不想讓人登門指控了……我們也為難哪。這畫符本來就是把靈能用圖形、文字的方式釋放出靈力靈氣來的,真正有本事的不需要拘泥於條條框框的格式順序,隨便一筆,力量落成……”李慶風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的有底氣,且開心,眼瞅著那兩位麵色越來越難看,他說得也就更多了,“……我家的符篆今後就留給真正的有緣人吧!告辭,告辭!!”

他沒有把話說死,說了符篆留給有緣人,誰是有緣人還不是由他們自己說的。李慶風不想把‘不再畫符’的話說太死也是在為自己考慮,他潛行練習這門‘技術’也有十餘年了,從一開始隻是作為一種‘職業手段’到後麵自己漸漸地真心喜歡,並研究,雖說沒研究個什麼出來,他也舍不得。

師祖有本事,他隻需要好好跟著師祖學,再過十年應該也能畫出真正能夠幫助人,有效用的符篆來了吧。十年不成那就二十年、三十年……隻要不斷地學習、修行,一定能有那麼一天的。

……

師明覺回到會客室裏,燕召殷勤地在旁邊端茶倒水忙著伺候:“師父,師父……您有空也給徒兒畫一個平安符唄。我這兒還挺需要的。”

師明覺嫌他煩,閉上了眼睛,把臉轉到旁邊。

雷禦森今日也長了點兒見識。不是沒聽說有不同符篆的技法的,有些用畫的,有些用刻的,各門派都有自己的一些獨特之處,然而大體都是本門內固定的某類圖形、文字、或二者結合。像‘二仙觀’這種簡單粗暴又有奇效的,很少,隻有有些門派內部的法器、靈寶、聖物效果這麼突出。

說實話,他心裏也癢癢,想求一個給他父親來著。

雷禦森的手機這會兒接到了手下傳回來的消息,打開後快速瀏覽一遍,送到了師明覺麵前:“師兄,那個叫錢豐的人找到了。我把他資料發你微信上。”

“錢豐?”師明覺馬上回味過來,這是他要找的那個崽子在這裏的名字了。

燕召在旁邊看得醋意橫生:這雷總都有他家師父的微信了?他這首徒都還沒有呢。這家夥難道想投拜到我師門?

師明覺收到了信息,點開看了起來。

“這人現在在龍京上學,師兄要去找人的話我帶路。”雷禦森這不馬上又給自己製造了機會。

“上學?”師明覺眯起了眼睛。上學好,不管什麼地界兒,上學都是好事兒。他看向了身份證件上的那張大頭照片,對照片裏的人竟然沒什麼特別感覺。

可能是沒想過他的果子會這麼快化形吧。

“上得學校還不錯。”雷禦森已經看過這個名叫錢豐的少年相關的資料,“考上了龍京理工大,應該是挺聰明勤奮的孩子。”

燕召在一旁驚訝:“竟考上名牌大學了嗎?”那麼糟糕的環境下還能掙紮出一條生路來,真不愧是他師父的種。

“你這什麼意思?”師明覺不滿。他的崽就算現在隻能做凡人那也不會差。

“師父,我這是羨慕!”

“師兄,我方便問一下,這人是誰嗎?”他第一次要自己幫忙竟然是找一個感覺上和他風馬牛不相及的人,雷禦森心裏挺好奇的。

“我崽。”師明覺大方地回答,快到燕召來不及阻止,不過幸好他家師父沒有直接說‘我的果子’幾個字。

???

雷禦森臉上全是加大加粗的問號崽?

“你、你結婚了?”雷禦森心中已經像打破了醋瓶一般,發起酸來。

師明覺同樣回他一張問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