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連指尖都在發燙。
除卻那次被林旬鶴熱潮期影響之外,韓熾從未感受過如此強烈的欲望。它們不停在身體裏叫囂衝撞,急需一個宣泄的出口。
但從外表看上去,他隻是一動不動躺在大床上,深沉的黑眸緊緊盯著頭頂描繪著繁複花紋的天花板,胸口不規則地喘息。
為了忍耐翻湧的欲求,他已經耗盡了最大的力氣。而此刻,再經不起一丁點的刺激,哪怕隻是一絲若有似無的信息素吸引。
外間的房門開了,韓熾知道,但他無力發出聲音嗬斥,甚至他已然料想到進來的人會是誰。懊悔當時不該放鬆警惕,然而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突然,他轉頭瞥了眼床頭櫃上的複古琉璃燈,一咬牙使勁將琉璃燈砸下地麵,再一個翻身胡亂抓起一根玻璃碎片。
驟然而來的刺痛讓□□短暫消褪,他稍微凝住幾分精神,握緊一塊長碎片,起身,憑借僅存的意誌力慢慢向臥室門口走去。
他走得很慢,近乎於僵硬的程度。
“吱嘎——”,外間的門不知為何又開了。
他凝神去聽,隻聽到一聲短促的“啊”,緊接著,就是一串聽不出是何動靜的雜亂聲響,約莫隻有二三十秒鍾,隨後伴著“嗚嗚”的重物倒地聲,臥室的房門被刷地拉開。
一時間,極濃烈的信息素充斥大腦,韓熾不由地合上眼睛穩定心神,等到稍微有點模糊意識的時候,手裏的玻璃碎片已經被拿走扔在地毯上,臥室門也被重重關上,震得心尖顫抖。
“……小鶴。”
韓熾昏沉的神誌,讓他喃喃地對著麵前的人喊了一聲,但卻辨不清來人的麵龐。更何況,來人的臉上還戴著化妝舞會時專用的那種半臉鏤空麵具。
“笨!”林旬鶴把黑色羽毛麵具輕輕摘下,隨即將愣神的韓熾往床上一推,“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
表情嫌棄不已,雙手卻很溫柔地纏上來,勾住韓熾的脖頸,舔舔唇說:“看在你守身如玉的份上,暫時原諒你。”
說罷,把身上用來偽裝的保潔員衣服脫下,露出了裏麵頗為有意思的趣味衣服。
準確來說,不能算是衣服,應該叫幾塊布料,毛絨絨的布料。
“一直沒機會穿,今天特意穿出來的。”他垂下眼睛,主動牽引韓熾的手去觸碰那些毛絨絨的衣料部位,“喜歡嗎?”
韓熾意識不清,說不出話,卻目不轉睛地盯著麵前的人,非常誠實地滾了滾喉嚨。
林旬鶴撩起眼尾又是一笑:“你當然喜歡,這衣服還是你送我的。臭流氓,你是不是早就想看我穿了?哼,我偏不穿!”
因為知道韓熾此時意識不清醒,醒來後也不會記得,林旬鶴才敢做這種人設崩塌的舉動。
在原書裏,秦子苓生日宴這天,渣a韓熾確實和他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不過並非下藥,而是兩人一個眼神就勾搭上了。
不管哪一種,林旬鶴都極度不滿,所以才會換上特殊服裝打算來一出偶遇或者勾引的戲碼,至於事後如何解釋,他還沒想好,反正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韓熾的手還在林旬鶴身上遊走,不知捏住了哪裏,林旬鶴“呀”了一聲,立馬又用埋怨的眼神瞪他:“你抓我尾巴幹什麼?!”
這神奇的衣服竟然還有尾巴和耳朵的特殊配件,剛才林旬鶴脫衣時順便把這兩個裝飾物戴上了,活脫脫一隻雪白兔子。
韓熾揉揉圓啾啾的兔子短尾巴,又伸出雙手分別捏住林旬鶴頭上的兩隻兔子耳朵,露出了疑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