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倒真是強大的意誌力起了作用?所以自己生生扛過了藥效?
但怎麼不見安排這一切的人?
韓熾想到秦子苓和方冰就胃裏犯惡心,不管具體是何情況,他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立馬起身打算離開。不料剛走了兩步,腳下突然踩著個東西,他下意識去看,原來是一隻毛絨兔子發卡。
莫名中,竟生出幾分熟悉的感覺。
韓熾不明所以地皺了皺眉,倒沒有撿起來,多看了兩眼,便大步離開了房間。
此時正值清晨,六點不到,酒店裏安靜冷清,早不見昨夜賓客雲集的熱鬧場麵,也看不見那幾位虛偽齷蹉的人物。
韓熾一路冷著臉開車回家,不知經過了這樣一番思索,憤怒漸漸轉變成對於林旬鶴的愧疚。萬一昨天他真的做了什麼,又或者對別人的omega進行了標記。
那麼,林旬鶴會怪他嗎?
會恨他嗎?
韓熾懷著忐忑且內疚的心情回到家,紀伯起得早,正在花園中侍弄花草,看他大清早從外麵回來,疑惑地喊了聲:“大少爺?”
韓熾頓住腳步,瞥了眼二樓林旬鶴臥房的方向,問道:“他昨晚怎麼樣?有好好吃飯嗎?”
紀伯想了想,如實道:“林先生昨夜跟平常無異,飯量也和平時差不多,吃過晚飯後就回房了。”
韓熾點點頭,一麵思索一麵緩步上樓。
其實這兩句話問得無關緊要,但這樣能夠讓他安心一些,就像是偷情不歸的丈夫回家後心虛詢問妻子的情況似的。
這想法有些好笑,韓熾不由地扯了扯嘴角,然後推開了臥房的門。淡藍色的房間浸潤著杉木的馨香,這是屬於林旬鶴信息素的恬靜味道。
晨光從白色紗簾投進來,輕撫著那人恬靜的睡顏,韓熾心有所動,想要過去抱抱他。但剛一動作,立馬察覺到自己一身宴會上的繁雜氣味,隨即退出了房間。
他回到自己的臥房,很快洗了個澡,換上一身平常的睡衣才鑽進了暖融融的被窩。勾住林旬鶴的腰,把人輕輕往懷裏帶了帶。
這麼一動作,林旬鶴也睜開了惺忪的睡顏,嘟噥道:“韓先生,您回來了。”
這話說者無心,聽著有意,韓熾撒了個小謊,“我昨晚就回來了,看你已經睡下就沒過來鬧你,昨天睡得好嗎?”
林旬鶴揉揉眼睛,睜開眼睛時裏麵滿是純澈的柔情,但他搖了搖頭,咬著唇悶悶地說:“不好。”
“一直做噩夢,夢裏好像被野獸抓住了,吃掉了,不,應該是反反複複地吃,太可怕了。”林旬鶴一邊回應一邊發抖,小手也抓緊了韓熾的衣襟,“快天亮的時候才睡著。韓先生,你以後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好不好……”
這樣說似乎太為難人,林旬鶴自知不對地道歉:“對不起,我不該這樣要求您。那您以後晚上要是出去的話,能不能先哄我睡著了才離開,我可以早一點睡覺,很快就能睡著,絕對不耽誤您的。”
這番話句句扣在韓熾的心口上,他心疼極了,把懷裏的人摟得更緊,輕歎口氣:“以後我哪裏都不去,每晚都哄你睡覺好不好?”
“嗯!”林旬鶴甜甜地眯了眯眼睛,壓住一絲狡黠。
為了方便每晚哄人睡覺的承諾,從這天起,林旬鶴從客房搬進了別墅主人的主臥。
更奇妙的是,林旬鶴這邊的係統也在他搬進韓熾的臥房後,向他發布了一個特別“變態”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