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熾緊鎖著林旬鶴那張被□□折磨的清麗麵容,仿佛被蠱惑一般就要俯下身體。

這時,林旬鶴猛然睜開濕潤的眼睛,即便看不清楚,腦袋也混沌得厲害,但他本能地察覺出了幾分危險。

“周大哥,你出去吧……我能忍過去……沒關係,我很快就沒事了,你出去……”他轉了下身體,從韓熾的手掌下逃開。

趴在另一邊的枕頭上,眼尾泛出濕意,喘氣的樣子可憐又勾人。

韓熾瞬間感覺下腹一熱,又一次站在了理智崩塌的懸崖。

足足深吸了好幾口氣,他才沒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穩住聲音說:“好,我出去。你別怕,我就在外麵。”

林旬鶴閉了閉眼睛,可憐巴巴地點了點,卷著薄被睡到貼著牆的角落裏,蜷縮成小小一團。

韓熾凝神看了一眼,大步出了臥室,還關了門。

門沒反鎖,他要進去還是可以的,若反鎖了,他也可以一腳踢開。

隻要他想。

想嗎?

當然想,日想夜想,恨不得什麼都不顧了,折返回去好好疼一疼他,讓他不要忍耐,舒舒服服地得到安慰……

最後再一邊親吻,一邊撫摸他微微隆起的小腹,在繾綣的溫柔裏,和他,和寶寶說兩句話。

然而,韓熾明白自己不能這樣做,絕對不能!

“聯係研究所的人,讓他們馬上過來一趟……”

……

等研究所的人趕到小鎮,已入了夜。

林旬鶴這邊硬生生忍過了孕期第二次熱潮期,陷入昏睡當中,由研究所的醫務人員暫時照顧。

隔壁的公寓中。

“韓先生,林先生的這種情況,我們暫時還沒有遇到過。”研究員斟酌著用詞,小心謹慎地說,“嗯……利威爾教授說最好還是……用常規方法安撫您的omega比較好。”

韓熾本就陰沉的臉色又難看了兩分。

他當然知道這是最好的方法,但倘若真在這種情況下抱了林旬鶴,更改後的劇情崩塌不說,林旬鶴恐怕又會回到從前的痛苦當中。

他分明想要一個嶄新的人生。

“不行!”韓熾堅決道,“你們再想想辦法,一個月之內研究出緩解的藥物,經費不是問題。”

距離林旬鶴下一次的熱潮期還有一整月時間,在這期間,韓熾繼續假裝“周奕”待在他的身邊。

假如那時仍然沒有研究出抑製或緩解的藥劑,再考慮最壞的打算。

研究員眼看實在勸說不過,隻好繼續和大洋彼岸的利威爾教授溝通。

十幾分鍾後,研究員說:“韓先生,教授同意了。我們需要取一些您和林先生的血液樣本回去,您看可以嗎?”

韓熾輕輕頷首,兩人又回到嶙林旬鶴的公寓裏。

這時,打完點滴的林旬鶴已經蘇醒,汗濕的衣裳也在同為omega的醫護人員幫助下換過了,正靠坐在床上。

進入臥室的韓熾坐在床沿,輕輕摟著林旬鶴的肩膀問:“好些了嗎?”

這動作太過自然,弄得林旬鶴都沒反應過來,愣了愣,等心頭即將生出抗拒的一瞬間,那手又鬆開了。

韓熾繼續輕聲問:“最近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不是說有時會腿抽筋嗎?正好給醫生說說,看看有沒有緩解的辦法。”

隨著肚子裏的寶貝逐漸長大,懷孕的身體負擔也在逐漸增加,有時腿抽筋,有時腰酸得直不起來。

但林旬鶴極少抱怨,隻記得偶爾提過那麼一兩次,沒想到周大哥竟然記在了心裏。

心裏升起些微不一樣的情緒,加上腦海中那些熱潮期到來時混沌卻曖昧的畫麵。林旬鶴竟然有些不敢看身旁的人,即便他根本看不清這人的相貌。

初來小鎮時眼睛勉強還能看見一些,記憶中這人生得濃眉大眼,給人的感覺相當粗線條,沒想到其實是個如此細心的人。

不過那時他們也隻說過幾句話,談不上相處,自然無法發現彼此真正的一麵。

林旬鶴內心各種紛紛繞繞的情緒,自己也理不清楚。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說:“是有一些不舒服……夜裏小腿總是會抽筋,肚子有時會往下墜,寶寶太好動了晚上總會被他踢醒,腰也很酸脹……”

穿著白大褂實則是研究員的“醫生”頻頻點頭,一臉和善,說道:“林先生,您的這些情況都是正常的,靠藥物緩解恐怕對胎兒有影響,建議您每天適當按摩一下就可以,熱敷也是不錯的方法。”

先前一直照顧林旬鶴的omega“護士”默默地聽,眼軲轆轉悠,目光不停在寶寶的兩位父親身上逡巡,內心“嘖嘖”兩聲。

隨後,他鬼機靈地眨眨眼睛,上前笑嗬嗬地說:“我看啊,還是按摩好一些,就讓……周哥給你揉揉吧,我看他熱心得很呐!”

韓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