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尉尷尬地搖搖頭,他們是經人介紹認識的,結婚好幾年,還真忘了是哪一天領的證了。
“你看,丈夫做的不稱職吧。”駱窈攤手,“咱們現在生活好了,過日子不僅講究柴米油鹽,還得有些精神享受,牛郎織女一年還約一次會呢。”
薛尉:“……牛郎織女一年隻能見那麼一次吧?”
駱窈:“所以啊!你和嫂子的條件不比他們好得多?約會日子不得多上幾個?”
薛尉:“……”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然而駱窈卻不等他多想,站起來道:“行了,我回去吃飯了。”
“你、你不是找你嫂子有事兒嗎?”
“噢!”駱窈轉身,“嫂子今晚上班嗎?”
薛尉搖頭:“今天白班。”
“那你今天還值夜班嗎?”
薛尉眨巴眨巴眼睛,福至心靈:“那……就不值了?”
駱窈麵帶欣慰,而後又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謝謝大哥!”
其實一開始駱窈還真沒打算如何設計邱家兩兄弟,讓人吃吃苦頭就算,畢竟這是屬於男女主的劇情,是屬於他們的極品反派,她做什麼要越俎代庖解決了?
但是她現在改變主意了,敢說她壞話是吧?
揍就完事兒了!
……
邱家三兄弟中隻有最小的邱兆昌成了家,他雖然早就開始做生意,但不知道走了什麼路子辦了停薪留職,工位還在,因此仍住在家屬院,其他兩個兄弟則住在好幾人一間的宿舍裏。
前兩天邱兆昌出差不在家,蕭曼茜提前發動生了個女孩,邱老太太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立馬就讓老大老二趁機摻手服裝店的生意,為了保險起見,還讓兩人抓鬮,一人停薪留職,一人繼續在廠子裏幹。
“你是瀟灑了,吃香的喝辣的,我還得每天上夜班呢!”邱老二忿忿抱怨,啐掉口中的牙簽,“那個姓薛的不知道遭了哪路子的邪,天天來我們車間,想偷個懶都不成。”
邱老大幸災樂禍地笑:“好了好了,再過一陣子也讓兆昌給你找個活兒!”
見弟弟麵上仍是不爽快,他拍拍弟弟的背:“大不了今天我回去和你一起幹!”
“真的?”
“當然了!”保證完,邱老大四處張望了下,神秘兮兮地說,“你知道麼,我昨天見了機械廠一哥兒們,發現人家在廠子裏照樣能做生意!”
邱老二:“什麼生意?”
“你想啊!廠子裏那些個機器零件,不值錢嗎?”
邱老二眼睛一亮,末了又皺起眉:“被發現了咋辦?”
邱老大嘖了一聲:“就憑咱們平時的手藝,誰能發現?再說了,發現了也有兆昌給兜著,反正工作都是他花錢買的。”
邱老二想了想:“成!那咱幹一票!”
……
月黑風高,車間裏機器不停,熱出了一層層汗,邱老二偷偷摸摸打量周圍,竊喜今天姓薛那小子沒來,真是天助他也。
他清了清嗓子,和班長說了句去廁所,便一溜煙兒跑到了庫房。
邱老大正在等著,見到人立刻讓他望風,自己則準備開鎖。
但或許是因為技術生疏了,老半天都沒動靜。
邱老二著急:“你成不成啊!我來!”
兩分鍾過去。
“哎呀你也不成!還是我來!”
兩人頭碰頭地弓著腰擠在一塊,突然聽見背後有人叫了一聲:“誒!你倆幹嘛呢!”
邱老大邱老二嚇得一激靈,手電筒重重砸在地上,倏地熄滅,他倆下意識轉身,周圍本就烏漆麻黑,又卻被什麼東西蓋住了腦袋,然後邱老二一下被踢到了腰,連帶著邱老大一齊滾到地上。
連掙紮的時間都沒有,劈裏啪啦的拳打腳踢跟雹子似的,兩人連聲呼痛,邱老大偷偷拿弟弟當肉盾,琢磨著剛才的聲音怎麼有點耳熟,隨即驚訝地叫出聲:“兆昌?!”
駱窈立刻給了他一拳,帶著手套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繼續模仿邱兆昌說話,還欲蓋彌彰地壓低聲音:“誰是兆昌?我是你爺爺!”
“你就是兆昌!別以為你裝了相我就聽不出來了!”
這下連邱老二也叫起來:“兆昌你做什麼呢!敢打你哥!還不快把這破玩意兒給我拿開!”
駱窈熱到發汗,痛快地吐出一口氣:“行,爺爺給你倆拿開!”
說完,轉身就走。
邱家兩兄弟等了會兒沒聽到動靜,在地上滾了兩圈,自己從裏麵鑽了出來。
“兆昌呢?!那渾小子跑了!”
“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他!”
“誰在那裏?!”
不遠處正在巡邏的治安隊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邱家兩兄弟暗道不好正要跑,卻被身上的疼痛絆住了手腳。
第二天薛老爺子下班回來,興衝衝地道:“我就說咱們廠的治安隊得好好訓練,加強巡邏密度,你看這不是,昨天就為咱們廠子抓到了倆小偷!”
駱窈:哦呦,這回……壞心辦好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