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冕是個什麼玩意兒,他最清楚不過!
私生子,陰險小人!
陸冕的母親是個賣酒女郎,英國人,和父親發生關係後,屢屢用肚子裏的陸冕威脅。
因為無法嫁進江家,鬧到對簿公堂的地步,分走了不少家產。
“不用你管!”言如意試圖掙脫,男人的手卻如鉗子一般緊。
“你放開!我要喊人了!”
現在的她,已經不必接近江酒丞,徹徹底底地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更沒必要聽從他江酒丞的吩咐!
“喊人?小丫頭,你敢說你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黑暗裏,江酒丞呼吸粗重,一方麵是要壓製著她,一方麵是氣的。
感覺……
要什麼感覺?
等不來的回答,男人俯身,將她擁入懷中,“那天晚上,我要了你會怎樣?”
耳邊溫熱的氣息,言如意心髒“砰砰”直跳。
她想說,那晚她就是這麼想的又會怎麼樣?
十三年了……
給自己多年的一段感情一個交代不行麼?
“現在問呢?”
他舍不得放手,他怕,他這麼一放,他的小丫頭就再也回不來了。
言如意咬著唇,話到嘴邊,幾度脫口而出又咽回肚子裏。
黑暗中,男人能看到她眼裏的光,捧著她的臉,試探的吻徐徐逼近。
言如意如魔怔了般,動彈不得。
他是毀了她半生的男人!
想要推開,卻接受了他的吻,從脅迫地索取,到鬼使神差地回應……
男人修長的手,解開了她衣服的紐扣,衣衫褪盡,赤誠相待。
包房裏一派旖旎,纏綿意正濃,手機卻在這時候想起來。
“叮咚——去哪了?”
“叮咚——諦聽團隊已經談好了,我送你回。”
言如意艱難地承受著男人的占有,夠著手去拿手機,隨著身板晃動,顫巍巍地編輯短信。
“他重要還是我重要?”
江酒丞一絲無名火,愈發蠻橫地將自己與小丫頭融為一體。
言如意沒能回複消息,結束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身體宛如散了架般,被江酒丞用西裝外套裹住,丟進了車裏。
終於是做了這種事……
言如意偷瞄著他敞開的襯衣,那鎖骨的弧度格外性感。
如果說有遺憾,那就是,剛才黑漆漆的,都沒能看清江九爺的身材。
“還想再來一次?”江酒丞坐進車裏,鳳眸斜過去,薄唇帶著淺淺的笑意。
“不要。”言如意腦袋搖得似撥浪鼓,那種事也太折磨人了,感覺骨頭打斷了重組。
江酒丞索性把她抱在懷裏,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慢悠悠地開車。
“九爺,違反交通規則了。”
“不要緊。”
“出了車禍怎麼辦?”
“一起死。”
言如意小臉嬌紅,腦袋壓在了他脖子窩裏。
行車如龜速,言如意指尖撥弄著男人耳鬢的發,還有他的耳廓,以前沒發現,九爺居然是精靈耳,貼著頭皮很緊,上端略尖。
“九爺,你怪我嗎?”
“什麼?”
“報道的事。”
“一點損失,你以為你真能撼動夢帆?”
也對,夢帆資產雄厚,最多也就配合有關部門整頓,然後再給上麵一個滿意的答複,夢帆還是夢帆。
但是,趁著夢帆這次危機,陸冕在瘋狂地吸納從夢帆出走的團隊。
她看著窗外,是去往江家的路,忙捏了捏男人的肩,“九爺,我想回家。”
車廂裏的氛圍頃刻間有些變味,江酒丞一言不發,調轉車頭,向著老城區的方向開過去。
言如意趴在他肩頭,猶如一隻貓,嗅著他身上香樟木的味道,晃晃悠悠,昏昏入睡。
像是一場夢, 這麼的不真實。